:“尚书左仆射,已经是从二品的大官了,在朝廷位极人臣。再往上走,就是尚书令、太傅、太师的尊位。魏大人正值中年,又深得帝君信任,用不了几年肯定还能高升。他放着好好的宰相不做,去给叛军当内应,图什么呢?”
欧阳林笑着摇摇头:“说你没脑子,还真是没脑子。他就不能是在当宰相之前便已经投靠叛军的吗?因为自己的把柄被对方捏在手里,所以只能乖乖配合,不也很合理?”
军官恍然大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欧阳林沉思片刻,轻声叹道:“相较而言,本官还真是怀疑魏梓轩更多些,反而兵部的董天星倒嫌疑不大。”
“这是为什么?”军官有些不解。
欧阳林转身回到座位上:“董天星这老家伙,摆明是李江遥那一派的人。而镇疆军系虽然隐隐威胁到了帝君的安全,但对于江南叛军,他们还是真下狠手的。再加上董天星在指挥东部州府扫荡倭贼时的种种表现,应该不会是那个掩护协助倭贼的叛军内应。”
他顿了顿,继续道:“反观魏梓轩和殷诚毅,这二人的屁股可就不怎么干净了。从当年包遇春率兵北侵开始,到后来淮阳王覆灭,再到朝廷舰队败退夷陵,以及李江遥接手水军后闹出专权杀将的官司,他们俩好像一直在有意无意地拖镇疆军的后腿。要说这完全是为了帮帝君防范军阀李江遥,似乎也能说得过去,但如果其中包藏着暗助叛军的祸心,同样顺理成章。”
军官心悦诚服地点点头:“大人分析得对!镇疆军是打击叛军的主力部队。搞垮李江遥、扰乱镇疆军,自然也会对叛军有利。”
“所以本官说,他二人非常可疑。”欧阳林冷笑道:“帝君的心意,其实一直都很明确。在消灭江南叛军、除掉伪晋王李炤和劳剑华之前,李江遥还是很有价值的。在这个阶段,必须拿捏好分寸,一边加以利用,一边加以防范,尽可能多地消耗镇疆军的力量,同时不断巩固加强朝廷的军队,以备来日出现不测。”
“可是,魏梓轩和殷诚毅好像完全看不懂帝君的想法,只知道拼命找李江遥和镇疆军的麻烦,恨不得明天就能把那位大都护的脑袋砍下来。这一点,他们甚至还不如南征诸军务检调使龚承泽。”
闻听此言,禁军军官也忍不住笑道:“的确如此。现在外面都已经传疯了,说那位龚钦差在前线判若两人。巡视朱雀军和青龙军的时候,横挑鼻子竖挑眼,没一处满意,甚至还跟慕容雪打架打到了帝君面前。可对着镇疆军的时候呢,那家伙又乖得像只小猫,不仅恭敬客气,而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