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什么,之后便再没了声音。
邬瑾停住脚步,转身再次离开,却仍然忍不住回望一眼,御史台大门再次打开,里面走出来的人是祁畅。
祁畅怕死,自从指认莫聆风后,就一直在御史台精舍中避难。
祁畅一见邬瑾,浑身的理直气壮都变成了情非得已,身子矮下来半截,脚步蹒跚,几乎是蠕动着到了邬瑾跟前。
「邬大哥,」他深深一揖,脑袋埋进裤裆里,「我是万不得已,您相信我,我也是为了活命,绝不是真心要害莫将军!我想……我这么指认两句,危害不到将军的……」
邬瑾看着他深深弯下去的脊背,冷声道:「在朔河边,漏舶商用你来探流沙,救你性命的是她,成你之美,使你脱出奴籍的也是她,你却成人之恶,以侥幸而陷恩人于险地,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说罢,他甩袖而去,走出御史台长街时,正看见一队男女,挽弓背箭,携网带钩,骑着健马,驱着细犬,赶着飞鹰,从城外打猎归来。
一行人正是青春年少,意气风发之时,无忧无虑,欢声笑语,从邬瑾跟前打马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