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子一辈子的心血都毁在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手里,我给他鞍前马后了半辈子,难道不是更有资格么?”
刻晴忍不住嗤笑,“这些话你可以去说给白泽听,看看他能不能理解。”
“我会的,哪怕他不会听。”
刻苏平静的说:“作为一个注定已经无法抑制住成长的年轻人,只要他愿意,我大可以跪在他的面前,祈求他的宽恕。
就像当初对他爷爷那般。放下尊严和骨气,像狗一样谄笑,忍受耻辱,唾面自干,即便他杀了你二叔,倘若他依旧不解气的话我的命他也可以随时拿去。”
在看到刻晴脸上露出的一丝不解后,他又微笑着摇了摇头,“但是很可惜,他没有这个机会了。”
瞬间,全程压制住自己怒火的刻晴站了起来,死死的盯着中年人,语气森寒无比:“他在哪?”
刻苏认真的说道:“起初,你二叔说要把刻心从须弥叫回来我是不同意的,我知道他在想什么,觉得这辈子什么都在听我的,等到我们都死了,他儿子还要听你的,他不服气啊。眼高手低,就是你二叔这辈子最大的毛病。”
而刻晴却丝毫没有听他在这里伤春悲秋的兴致,“我问你,白泽现在在哪?”
“不要急,我这不是在告诉你么?就是前缀长了些,年纪大了,想和自己的女儿说些交心的话,你体谅下。”
然后,也不等刻晴作何反应,刻苏就接着说道:“从白泽身体里抽出来的东西,一大半给了你,让你小小年纪便觉醒了神之眼。剩下的都给了刻心,可惜,他不争气啊。
但是你二叔不服,觉得如果把你的那部分都给了刻心,他也可以觉醒神之眼。
你爹我就是个普通人,对于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不懂。但是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刻心变了。
比起一个人,更像是野兽。一只只知道复仇的野兽。”
“复仇?”刻晴的眉头挑起,“向谁复仇?”
“他爹,你,我,白泽,乃至这璃月港的一切,所有让他感到痛苦的人。”
刻苏无奈地叹了口气:“还记得最早白泽报案时候随提到的那个化作黑泥的人吗?那是我的人。刻老二那个老东西,真以为他的身边没有我插的眼线么?只要我想,愚人众我也插得进去人。这些年我一直对他的所谓所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是看在他是我弟弟的份上,而是觉得刻心这孩子啊,太可怜了。”
“好在,刻心似乎找到了自己的路,虽然可能有点歪。”
“不过对他来说不算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