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道狰狞的刀疤更显得此人一生趟过的刀口舔血的日子。但是,奇怪的是,他们那些手下个个都透着一种杀气,而他有的只是一种给人压力的平静,从其身上看到的只是一股如大山般的气魄。
戒令对灭空说:“灭空兄,令某记得,好像有八千多年没看到你喝酒了吧?”
灭空哈哈一笑,道:“今昔非比,你不也一样吗?好久没有穿上这身战甲了吧。”
戒令闻言,相互对视间,二人仰天哈哈大笑。灭空抛起手中酒坛,落在戒令手中,戒令抬手就是一阵咕噜,嘴角溢出飘香的酒水,顺着他苍白的下颚流落,他也不顾失态,就是一顿饱饮。
等到过了一会,原本一张苍白的面孔,泛起微微的红润,才把酒坛抛还灭空。他用手抹了一下嘴边的酒水,哈了一口大气,朗朗道:“好酒,几千年的陈年藏酒,果然入口甘醇,欲罢不能。哈哈哈!灭空兄不怕令某一口能喝完吗?”
灭空笑答:“我这酒自缥缈宫带来,别看这么一小坛,却总共有万多斤,不怕喝完。何况,酒逢知己千杯少,灭空更加不能吝惜了!哈哈”
我和杨益闻言一惊,暗道,了个妈啊,这么一坛小小酒壶,却是暗藏乾坤,真乃神人啊。
他们二人喝酒闲聊中,我们三个人走到城墙边缘,登高眺望,进眼的是一条浩瀚的江河。
此河沿着高大宏伟的城墙外朝着两方汹涌而逝,瞭望中,看不到彼岸何处,在一阵阵波涛骇浪中,传来一声声轰鸣。在我们城门的下方,高悬着一座白色巨大宽阔的大桥从这浩浩的河水中跨越而过。
江河之水呈墨水般漆黑,抛起的浪花,在灰白的苍穹之下尽显诡异恐怖。仿若一只只狰狞的恶魔从江河中跃起,嘶吼间,令人战栗。
这哪里是一条江河?简直就是一汪大海。要不是阎龙和杨益早已见惯了诡闻秘事,此刻早已魂飞魄散。
漆黑如墨的江水,如鬼哭狼嚎的浪涛,彼岸苍茫无尽。空中尽是灰白死寂,居然没有一个怪兽猛禽的飞舞身影,仿佛因为这片胆颤的河域受到了一股死气的诅咒。唯独那一道如天坠般的大桥,幽幽的从其上跨越而过。
之所以说此桥高悬
因为,俯视大江水面,至少有一百多米,在越过当中居然看不到一墩桥柱。如此跨越延伸而去,遥望之中,惊心动魄。在他们的凡间世界里,那些所谓的最高最大的悬空索桥与其相比,简直就是大巫见小巫,大象与蝼蚁之比了。
杨益和阎龙一望,满脸的震撼,呆然当中,不知所云。仿佛过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