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位?”王守仁的眉头微蹙,便是着急地追问。
王华捧着手里的茶盏,便淡淡地开口:“陛下知道为父不想再到地方任督抚,所以特许为父留京,明年便会出任国子监祭酒。”
国子监祭酒?
管家听到这个职位,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按着正常的词臣升迁,王华从翰林修撰恐怕要十几年才有机会接触到这个职位,但仅仅到地方任职不足一年,而今竟然是以新建伯的身份出任国子监祭酒,可谓是隆恩浩荡了。
“爹,你应该选到地方继续担任督抚,再不济亦可出任总兵官。”王守仁得知自己父亲要留京,不由得失望地道。
王华轻呷了一口茶水,抬头望向自己的儿子道:“陛下亦是提到了你!”
“提到我?”王守仁的眼睛微亮,显得有些难以置信地指向自己鼻子。
王华郑重地点了点头,却是知晓自家儿子已经入了皇帝的法眼,便一本正经地说道:“陛下特许你进学京卫武学和国子监,让你亦要好好努力学习,将来参加武举和文举!”
“还不如给我一个军职或锦衣百户呢!”王守仁发现陛下是要将自己塞到学堂中,顿时有些失落地嘀咕道。
王华重重放下手中的茶盏,当即便板着脸训道:“陛下特许你进两院同修文武,对你可谓是隆恩浩荡,你竟说出如此混账的话,我王家没你这般混账的东西!”
管家亦是感受到皇帝对自家公子极是重视,眼神复杂地望向王守仁。
“爹,孩儿刚刚失言,定会勤加学习,一定不负陛下期许!”王守仁自知失言,便是急忙进行表态。
刑部衙门,大牢。
随着一声铁链的响动,一个牢门被打开,牢头对里面披头散发的囚犯冷冷地道:“刘大人,上路吧!”
刘大夏看到日期终于来临,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个无奈的惨笑。
原本他认为自己占着大义,哪怕是当今天子亦不敢杀自己,何况自己在朝中还有不少关系不错的同僚。
特别在得知大明对安南动兵的时候,他却是知道自己扬名的机会来了,甚至还准备在大明兵败如山倒后上疏痛斥皇帝。
事与愿违,安南的黎朝并非是铁桶一块,却是给这位年轻的皇帝通过军事打击和政治分化的政治瓦解了黎氏政权。
刘大夏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但还是望着墙壁所留的自辩疏道:“止刀兵,植农桑,这才是明君所为!天子大举刀兵,今虽胜安南,然祸患无穷,百姓苦之始也!”
“我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