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衙门的队伍头领。
“大家跟我走,江西会馆!”队伍头领看到考生的住址后,当即便带着喜报敲锣打鼓地前去报喜。
作为一府两县的衙差,每三年都会依靠这份报喜的工作增加收益,亦算是他们在京城当差的福利。
今天的北京城像是过节一般,报喜衙差所过之所显得格外热闹。
“捷报广东廉州府老爷,陈讳山河,高中恩科会试第六百名,金銮殿上面圣!”
“捷报江西赣州府老爷,张讳洪亮,高中恩科会试第五百九十九名,金銮殿上面圣!”
“捷报湖广武昌府老爷,林讳远达,高中恩科会试第五百九十八名,金銮殿上面圣!”
……
报喜的队伍穿梭在北京城中,考生住的地方有远有近,而报喜的队伍赚多赚少亦是有着很大的运气成分。
“小人恭喜陈老爷金榜题名,官运亨通!”
“小人祝贺张老爷金榜题名,财源广进!”
“小人恭贺林老爷金榜题名,平步青云!”
……
北京城的很多百姓亦是已经行动起来,却是会守在街口处,跟随报喜队伍前往高中考生的住处讨要赏钱或吃席。
只要高中的举人都将成为大明最有权势的进士官团体,各种巴结便会接踵而来,所以出手自然是十分慷慨。
东升客栈,死一般沉寂,跟外面的世界显得格格不入。
啪!
小二已经将桌面擦了第四遍,原本八桌的客人而今仅剩下六桌,更是在一张空桌上打死了一只苍蝇。
前六百名结束,无一人高中。
前五百名结束,无一人高中。
前四百名结束,无一人高中。
……
张掌柜今天起了一大早,还特意杀鸡敬神,但周围的客栈都已经燃烧好几回鞭炮,偏偏他的客栈至今都没有丝毫的动静。
“咱们是不是真要落榜了?”
陈寿已经四十出头,亦是决定最后一次参加会试,由于知晓自己的水准,故而越来越不抱希望地询问。
“看来我是没有什么希望了!”海宽深知自己的机会十分渺茫,显得苦涩地说道。
他虽然是广州人士,但由于爷爷海答儿当年被编入琼州左卫,所以爷爷那一辈便已经举家移居琼州府。
只是琼州府地处偏僻的海岛上,教学水平不说跟江南相比,与广州更是差之甚远。其他府的院试都在自己的府城考试,但琼州府的院试需要坐船渡海前往雷州城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