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官员的名单,接下来很可能会形成狗咬狗的局面。只是自己不指出来,那么便只能默默接受这个冗员的结果,然后乖乖卷铺盖离开。
只是在品尝过权力的味道,谁又想要轻易放手呢?
虽然自己还是一个普通的工部郎中,但只要将资历熬上去,以自己的才能必定能够到地方出任督巡,将来肯定还能熬上六部侍郎的位置封妻荫子。
“范健!”
“杨伟!”
“赵昊!”
……
龚涛一咬牙,当即将足足四个跟自己一起磨洋工的下属官员供出来,自认自己至少能够排在倒数第五位。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他现在只求能够自保,哪怕接下来被朝廷外放地方知府亦比现在被冗员要强得多。
“正堂大人,这是白鹿坝设计的方案,下官在春节假期间便已经完稿,但洪郎中一直压着不许下官上报,还请明察!”工部主事范健已经去而复返,当即进来将一个方案上报道。
贾俊拿到那一份早应该送到自己案头上的白鹿坝方案,当即严厉地望向龚涛道:“如此说来,本堂将你冗掉还真是一点都没有错,滚吧!”
龚涛眼睛复杂地望向自己的属官,大脑顿时嗡嗡作响,却是知道自己是彻底败了。
只是他并不是败在这个贾举人手里,而是败在那个躲在深宫的皇帝手上,此次借题发挥玩得太高明了。
亏他们还自作聪明地闹事,结果一直的隐忍沦为了大笑话,而今他们是一起千里送人头,让人家挨着砍瓜切菜。
同样的情况出现在其他五个六部衙门中,那些自以为可以公然磨洋工的中层官员遭到了灭顶之灾,纷纷成为自己主官的刀下亡魂。
即便有的官员廉洁又能干,极力为自己的遭遇叫屈,但这种末位淘汰的冗员从来都没有那么多道理可言。
若是真那么不甘,便解决朝廷的三百万两缺银,那么朝廷就不需要削减开支,自然就不会进行冗员了。
不过现在的情况是他们怠工,影响了六部衙门的运转,自然是咎由自取了。
六部其他人员纷纷一改早前的散漫态度,人人都宛如像打了鸡血般,京城的衙门瞬间像高铁般加速,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
特别是刑部衙门,原本堆积如山的十三省案件文书,结果刑部十三司人人都像是打了鸡血般,更是有官员留在衙署通宵工作。
吏部的京察工作同样变得十分顺利,原本一些丢失的重要副本资料,却是纷纷被找到了,甚至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