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孝道,这才允你久留京城!若你至今都不懂得感恩,不懂得体恤陛下,甚至还给陛下带来危机,那么本官只好上疏请旨令人即刻就藩了!”宋澄扭头望向朱祐杬,显得一本正经地威胁道。
“宋府尹当真好大的口气,兴王就藩兹事体大,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顺天府尹来决定!”太仆寺卿张谦打定主意抱住兴王的大腿,便是站出来维护兴王道:“兴王,此处恐有凶险,还请即刻乘坐王驾返回王府,下官为您开道!”
朱祐杬面对宋澄的威胁,心里亦是涌起一股无名的怒火。
一旦此时离开京城就藩,且不说他要即刻远离自己的母妃和两个弟弟,而且很可能因此而失去皇位。
虽然宋澄一直有宋青天之称,是百姓口里百年难得一遇的宋青天,但他心里已经恨透宋澄,待自己继承大统必定除掉此人。
朱祐杬原本还不知该如何应对宋澄的威胁,但看到堂堂正三品的太仆寺卿如此维护自己,亦是有了底地道:“甚好!”
驸马王增和靖远伯王宪已经被赵大眼带人押到了外面,留在这里的嘉善公主则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她的意料,虽然单凭猜测便可以查抄整个靖远伯府,但皇帝和眼前这个黑脸青年似乎已经掌握到了实质性罪证。
至于兴王强行想要离开,她自然没有理由干涉,倒是饶有兴致地望向这个黑脸青年是放人还是坚持扣留。
得到兴王朱祐杬的表态,张谦显得恶狠狠地望向站在大道中央的宋澄道:“宋澄,还不速速给兴王殿下让路?”
“好狗不当道!”
“兴王都不让离开,反了吧?”
“还愣在那里做甚,当真敢不让道?”
……
光禄寺卿章格等官员和勋贵对宋澄原本就没有什么好感,而今看到宋澄跟兴王出现冲突,亦是想要对宋澄落井下石道。
“张寺卿,众位大人,敢问你们是皇帝的臣子还是兴王的臣子?”宋澄面对众官员和勋贵,显得一本正经地质问道。
或许是立场不同,在这些人看起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在自己的心里却是截然不同,所以并不打算退缩。
太常少卿翟英先是微微一愣,而后理直气壮地道:“你这话是何意?本官自然是皇帝的臣子,但兴王乃大明的王爷,当今圣上的年纪最大的弟弟!”
“本府尹今日奉皇帝的旨意在此办皇差,你们竟然听从兴王的命令让本府尹让路,眼里可还有皇帝?”宋澄的脸色一正,显得十分严肃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