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出去瞎转。
他去寻了刘长剑好几次,每次都落空,那辆大卡不在,想必出车了。
他想去找秦梦恬,可这姑娘很少给自己好脸色,申井坪有些惧她。
这天,他正在二七广场晃悠,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是他初中时的同窗好友江团打来的。
江团在北京天上人间食府当服务员,经常和申井坪联系。
这次听说申井坪离了职,便邀请他去北京,说:“瓶子,你来吧,这边正缺人,你是高中生,会多拽几句英语,在这边一定吃得开。这边待遇老好了,包吃包住,试用期一个月三千五,转正后看表现,很快就能升到五千。这里来往的都是名人明星,包你看个够。还有啊,这里美女老多了,哥们我鼻血天天是哗哗流啊,都特么快贫血了。北京老好了,玩的地方特多,晚上我带你去后海,混到夜店去看钢管舞……”
江团各种引诱,申井坪盘算,左右无事,不如去看看。
第二天他就退了房子,把细软打包,给刘长剑、秦梦恬发了个短信,进京了。
刘长剑回短信说:“已知,保重。”
秦梦恬回的是:“为什么不来找我?就这么跑了?你等着,早晚我会去收拾你!”
到了北京,按照江团指点的路径挤地铁。
2018年,郑州的地铁也变得拥挤了,不过,即便是在高峰期也只能把人挤成面条。
而北京的地铁,平平常常的都能把人挤成面渣,有诗为证:
洪水滚滚,席卷三教九流;波涛汹汹,淹没妇孺老幼。
俊男靓女,不自觉阴沉彪悍;慈母严父,禁不住推波助澜。
拖儿带女,一转首只剩一女;呼天抢地,咫尺间骨肉分离。
摩肩擦背,王朝踩马汉之脚;你推我攘,张龙骂赵虎的姥。
小贼扒手,不客气掏包摸兜;闲汉琐男,不要脸趁机揩油。
齐头并进,莫在乎人悬半空;万川归海,汹涌入铁皮笼中。
申井坪不由自主地被人推进车厢,列车启动,车厢内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
人们都在低着头翻看手机,偶尔有人发出笑声,那也是对着手机笑的。
不多时到达约定地点,江团已在出站口等候。
几个月不见,这小子又胖了些,看来日子过得很滋润。
二人扯了几句玩笑话,江团领着申井坪直奔天上人间食府,去见自己经理。
这些年天上人间屡遭严打,不得已由夜总会整改为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