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什么?”白僳想了想,答道,“为了朋友。”
第二次念出这个字眼,白僳的回答引得祁竹月朝后看去,黑发青年冲人类女性眨了眨眼。
祁竹月重复道:“朋友?”
白僳应道:“是啊,被你们送进医院的那个,叫安向文。”
说着,黑发青年故作苦恼地捏住了自己的下巴:“他之前看着精神有点不济,应该是邪教的锅吧,这么想来……他运气不怎么好,老是遇上事故。”
祁竹月:……
祁竹月:不是,我觉得不是那我姓安的先生的问题,你有没有考虑过可能是你的问题。
又或者,是两个人碰在一起的问题?
祁竹月默默回忆了一下他们共同经历过但无法言说的福招寺之旅,发自内心感慨,要回归日常生活,先选择远离白僳试试。
他们所有特殊部门的人多少都有点事故体质,白僳指示特别表象的那一类。
祁竹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以一句话收尾:“那白先生你注意点,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的……”
她期望人能记住,不然回头陪着写检讨的会是自己。
白僳敷衍地点着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前面那位不就没写,安心。”
“……并不是很能安心的样子。”两者文件的重要性并不相同啊。
多少同部门前辈打听了一耳朵上次前辈的遭遇,再与她所遭受的一比较。
——同是天涯沦落人。
祁竹月秉承着都已经陪着走了,不如送佛送到西,将人送到了警局门口。
见证着黑发青年走了出去,她看着手机上收到的消息,朝人喊了一句:“你那边之后会有个联络员……反正这么个人,你记得——”
后面的话散在空中,祁竹月也不知道白僳听清了没有。
大概是听清了的吧,她认为白僳听觉出色。
与白僳分开后,祁竹月终于感到了放松。
她觉得自己像离开了一片黏腻的潮湿中。
祁竹月所不知道的是,她会感到不适,完全是因为白僳后来用了点木佛梦境中看“蔚文雪”的目光看她。
那段记忆她不记得,但白僳记得。
……
太阳西沉,橘红色的暮光铺洒在街面上。
什么联络员的说辞从白僳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心不在焉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脑袋里翻着刚刚记录下的资料。
黑发青年没有看路,却总能精准地避开路上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