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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有点赶,是说房东赶过来很赶,生怕白僳反悔了。
等回到租房中介的小办公室内,那中介找纸擦了擦脸上的汗,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最里面穿的衬衫完全湿透了,难怪他回来的路上即使脱离了楼的范围,晒到了太阳也觉得身体发凉,被冷风吹的。
借口去换件衣服,把自己收拾好了再回来,中介忍不住再说了两句。
“白先生啊,合同签了后,可不能反悔了啊。”
这凶宅的租金是不贵,但年限却长且违约金高,算下来是划算的,但前提是没有因为意外而提前退租。
中介想了想之前离开的几轮住客,都是宁愿交违约金也要离开。
白僳平静地点了点头,再一次表示自己知道了。
房东踩着点赶到,年纪偏大的老人背着手,从他口中,白僳听到了凶杀案故事的后续。
一家三口的直系长辈及兄弟姐妹都不愿接手这间屋子,前者是触景伤情,后者是觉得晦气,推来推去后便落到了他这个钻进钱眼里的远方亲戚手里。
年纪偏大的老人不介意这房子的过去,他就是想把房子挂出去赚点钱,什么神啊鬼啊的,他不信。
签完合同,老人眯着眼数了一遍新收到的转账,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中介见整场交易结束,觉得也没什么自己的事了,便将白僳送到了门口。
从白僳开始找房子到成功租到房子,只花了两天。
效率之迅速令人叹为观止。
白僳站在街边想了想,他回到新租到的房子楼下拍了张照,发了个朋友圈。
几分钟后,可能给他加了特别关注的卷毛青年一个电话打了过来,电话铃声响了又响,显示出打电话之人的执着。
白僳看了几眼来电显示,总觉得人类对他的关注有点超标了。
他这会儿也没什么事,于是便接了起来。
“白哥!”安向文的嗓门挺大,听起来彻底酒醒了,“你怎么在那里。”
卷毛青年报了个地名,正是白僳现在所处的位置。
白僳淡淡地应了声是,然后问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那里出过事啊白哥!”安向文的声音一下子拉高,随即很快轻了下来,像是捂住了话筒,白僳还听到了些许抽水声。
听起来,人类是躲在公司的厕所隔间里带薪摸鱼。
压低声音后,安向文语速飞快地把白僳已经听过好几遍的凶杀案复述了一遍,并由于讲述人的区别,加以了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