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哪里不舒服,李医生今天还有位医生去哪里了,李医生……白僳边听边应付,用着原人类惯有的口气回复。
“快了快了……睡一觉就好……他有点事,今天只有我一个人……还有什么事?”白僳说话的语调比原人类略平一些,对于这些病人而言听不大出区别。
在或多或少使用了一些辅助手段让未休息的病人躺下后,白僳站到了四楼的楼梯口,此刻距离十点半才过去了二十分钟。
“眼镜医生”望了望两侧闭合的病房门以及空无一人的护士站。
不清楚四楼的值班护士去了哪里,反正白僳从楼梯口走到另一侧紧闭的应急通道处也没有见到护士的人。
他上手拉了拉门,这处通往楼梯间的门确实如短发女性所说,锁着无法打开。
那么接下来是……刚要去看第四层顺位第一间的房间号在哪,才低头,白僳只听到一旁房门关阖的房间内传来咚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人在撞击墙壁。
抬眸一看,右边的门也往外凸了一块。
原人类的记忆中,好像也遇见过类似的事。
越往上走的病人越不受控制,一般性碰到这种情况会是两名医生一起打开窗口看看情况,如果事态可控就进去把病人按回床上,如果不可控就记录一笔,随后去护士站寻求帮助。
白僳上前一步打开门上小窗户,才打开就对上了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病房里的病人并不是撞击在墙上,而是撞击在了门上。
里面的病人看到了白僳,撞得更起劲了。
寻常来说,眼镜医生应该被吓一跳。
原人类的胆子其实没有很大,就算在精神病院工作了小半年也依旧会被病人一些出格的举动吓到,全靠一起工作的同事才能镇定下来。
但白僳不是。
他困惑地眨了眨眼,没有懂屋内的病人想要做什么。
这隔着厚重的门又有玻璃窗的阻挡,无论他怎么撞都不会影响到白僳。
不过这病人弄出的这点动静似乎是有点响了,周围病房里睡着的人快要被吵醒。
也不见有其他人出现,例如本该在这层值班的护士什么的,于是白僳打开了门。
病房内的病人刚打算撞这么一下,冷不丁前方门板偏移,病人撞了个空,眼看着就要栽倒在白僳身上。
“眼镜医生”手一撑,搭住病人的肩膀就用力朝内一推,无视了任何力的作用,直挺挺地把人推了回去。
门开了白僳才有功夫打量房内的病人,发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