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他……他们……?”陈牧哑了声,他看着满墙的“无脸人”,说不出什么看到之后应有的感想。
人类只感到阵阵寒意从背脊涌了上来。
这间精神病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白僳表现得比人类大胆了许多,他毫无畏惧地伸出了手,对准照片上空白的人脸触摸了好几下。
相框上没有压着玻璃,那相片上理应落着点灰,可手摸上去却出奇得光滑,好似有人一直在清理着卫生,也可以看出相片没有二次加工的痕迹。
就像是挂上去的时候便是如此了,不过看看相片的拍摄年份,那个时候应该还没有这么先进的修图技术。
照片上还剩下的几张脸白僳也面熟,都悬挂在楼下的照片墙上,无一例外。
有脸的……活着,没脸的死了。
大概就这么个猜想,至于什么样的死法才能导致整个人的存在被抹消掉——那大概只有这个精神病院的幕后之人才知道了。
照片墙看了会,白僳又往边上去,这次陈牧紧跟着白僳,不敢落下分毫。
一间房、两间房、三间房……人类不知道白僳的判断依据是什么,只能看到他时不时朝两侧望一眼,便走过了那些紧闭的门扉。
第六层没有任何门牌标志,甚至所有的门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根本分不清哪间通往哪里。
如若不是墙面上还有一些装饰做区别,走在其中的人会以为他们遇到了无尽的回廊,没有尽头,不断在重复。
突然间,白僳停住了,他停在了一扇门前。
斜睨着瞧了门板一阵,果断一个调转,朝门走去。
看起来,他还打算撬门锁进入。
陈牧跟上来,在白僳身后问道:“这个是……?”
白僳二度摸出了白纸做成的小纸人,思索了一会儿放了回去,转而摸出一根发卡。
铁丝被从中拆出拗成细长的一条,不过这都是掩饰了,真正伸进锁孔中开门的还是细长的白色枝芽。
白僳边开门边答道:“院长办公室。”
陈牧下意识应着:“哦……院长办公——”
没重复多少,他卡壳了。
哪里?院长办公室?精神病院的院长办公室?
人类上下打量没有看到线索,他一时间不知道是问白僳怎么判断的,还是打断白僳的行径。
太……太快了,这进度太快了!
昨天夜里才换回了身份,如今还陷在鬼迷心窍对同伴下手自责中的陈牧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