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言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悲戚地道:“甚至我怀疑,我爹的死,也与二叔有关。”
杨东凝眉,田言说得的确有道理,从田虎的行为看,他对荧惑之石太执着了,而他对田言和田赐的感情几乎没有,从力劝田言出山就能看得出来,他的眼里只有荧惑之石和侠魁大位。
这样的人当上侠魁,田言和田赐作为田猛的儿女,很可能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死。
杨东没想到田言这么早就已经防备上了二叔田虎,他原本还以为田言这种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女子,只是智慧,能料敌机先,能机关算尽,但是现在看来,这个女人同样不缺乏情商,她能分析出周围每一个人的想法。
包括朱家,包括田虎,也包括杨东自己。
“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做?”杨东问道。
“我现在做的一切,是要让烈山堂与神农堂两败俱伤,然后杀死田虎,帮助一个合适的人登位侠魁,这个人最先决的条件,是有王者气质,不会如田虎一般短视,守着一个统一的农家,就以为得到天下。”田言道。
“杀死田虎?”杨东皱眉看向田言,实在看不出来田言这样宁静的女子,竟然能说出这样话的,田虎是她二叔啊,按照田言的性格,不该是无论田虎做了什么,都留他一条命的那种女人吗?
“是不是觉得我很狠辣?与你家那位吕夫人不相上下?”田言看向杨东道,见杨东不说话,苦笑了一下道:“杨堂主,你有想过我的处境吗?
无论朱家还是田虎,他们胜了之后,都不会放过我和田赐,我和田赐在这盘棋局上是最悲哀的,从进入棋盘那一刻开始,我们就注定成为弃子。
这是多么悲哀?
如果只是我一个人还罢了,可是还有田赐,他是为田家传宗接代的人,我绝不能让他有事。”
田言擦了一把眼角的泪水,望着阴暗的天空道:“所以,谁要对田赐不利,我就与谁不共戴天,不管是朱家,还是我二叔三叔。”
“呼~~~”杨东轻出一口气,不听田言说话,还不知道烈山堂内部又这样强的隐秘漩涡,田言对自己的感情隐藏得很好,恐怕田虎现在还以为田言是在真心为他出主意吧?
“你要趁着烈山堂与神农堂两败俱伤,杀死田虎,如何办到?你们为什么不自己当侠魁?又找谁做侠魁?你是烈山堂少主,又与你弟弟一文一武,冠绝整个农家,谁当侠魁会放过你们?”
“你。”田言毫不犹豫地指向杨东。
杨东拧眉。
“难道不是吗?杨堂主如果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