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父母?”易书元笑着摇了摇头。“他们如今生活美满有儿有女又有孙,能享天伦之乐,我就不去打搅了,虽将我遗弃,但亦赋予我生命,各自安好便是!”老道脸上露出笑容,神情也渐渐变得复杂,有欣慰有不舍,也有些许遗憾。“这样我也就放心了.”或许是因为看到易书元真的好,或许是心中松了一股劲,这一刻,老道身上一股疲惫感不断袭来,似乎是撑不住了说话间老道的气色开始变得灰败,易书元眉头一皱,立刻上前,赶在老道倒下去前扶住他。“师父——”小道童惊叫一声,随后脸上满是焦急。“师兄,师父他怎么了?师父,师父您怎么了?”“师父病了,病得很重”易书元不由叹了口气,魔境之中一切为假?或许别人能这么说,但以天魔变施展天魔化境进来的他却不好说。即便易书元也不似佛家那样不打诳语,但本心却从来是明亮的,所以他走不成了。——一年半之后,一座坟包在距离破旧道观不远的山岗上立起来,老道人就被安葬在这里。“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师父”在易书元用木牌立墓碑的时候,小道童又开始哭了起来,口袋中掏出几颗糖衣纸都皱巴巴的糖果,小心地放到了墓碑前。“师父.呜呜呜.您吃”易书元微微扬天,伸手揉了揉小道童的头,后者就趴在他的怀中使劲哭了起来。“师兄,呜呜呜.师父走了,咱们怎么办啊”“咱们下山!”小道童抽泣着,抬头看着师兄,但也没有什么异议,他无依无靠,师兄去哪他就去哪!离开这座生活了多年的无名道观,易书元带上了道观中剩下的一些米和老道人留下的钱财,带着师弟清灵一起下山去了。——很显然,在这里投生之后的世界根本不是大庸,至少易书元疯癫的二十多年没听过大庸的名号。易书元带着师弟一直赶路,偶尔也会停下来接些活支撑赶路的度用,有时是做工做苦力,有时也会接到法事的活。易书元自己很多时候抗一下没问题,但是师弟清灵年纪尚小,挨不住饿的,有时候是不得不停。清灵问过师兄,他们要去哪,为什么一直走这么急,而易书元总是平静回答:去该去之处,找该找之人。几个月后的一天,易书元和清灵终于赶到了一座河湾处的村庄,一到这里,易书元在村口掐指一算,随后开始小跑起来。“啊哎哎,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