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小紫菱你也跟着上来吧。”
黄汉祥只是把陈太忠带到了楼上,两人说话甚至还能看到一楼的范如霜,但就是这一点距离,那是无数人想跨越都不可得的。
“我老爹最近身体不太好,”黄汉祥也不藏着掖着,才一坐下就发话了,“倒不是有什么毛病,就是年纪大了,身体各项机能跟不上去了。”
“哦?”陈太忠伪作讶异地扬一扬眉毛,“那需要我帮什么忙呢?”
“不要跟我装了,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要不然范如霜也不会这么着急找我了,”黄汉祥不耐烦地挥一挥手,“咱俩说话,没啥忌讳的。”
“私下打听首长的身体状况,那可是性质很严重的错误,”陈太忠微微一笑,却也不否认,“不过黄二伯慧眼如炬,我无处遁形。”
“不跟你扯了,”黄汉祥被他的话弄得哭笑不得,心说我心思沉重,你丫居然笑得出来,“我是想问你一下,那个老中医的医术,真有那么高明吗?”
“不知道,我现在也联系不上他,”陈太忠暗暗地叹一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了啊,他心里是这么想的,脸上偏偏地做出一副遗憾的表情来,“他就是欠了我一点人情,上次正好我们文主任的姑娘脑瘤,我看着不忍心,求他出手帮一下忙。”
“我怎么听着像小说呢?”荆紫菱狠狠地瞪他一眼,心说敢情你救过文海的姑娘呢?为什么救她就是老中医?救我爷爷就是乱扎一气?
“小说不小说的,那就别提了,我这也是病急乱投医,”黄汉祥叹一口气,“大家也都没辙了,我正好听人说,小陈好像有点这方面的关系,就来问一问。”
“这个嘛……”陈太忠沉吟一下,才要开口说话,冷不丁地手机响了,来电话的却是荆涛,“太忠,不好意思啊,手机忘在办公桌里了,你找我什么事儿?”
“没什么大事,还是鲁班奖的事儿,”陈太忠快速地回答他一句,“我现在跟领导谈着点事儿,等一会儿我给你打过去。”
放下电话之后,他才要说话,黄汉祥一指楼下的范如霜,“太忠,你要是能帮我找到人,能起到作用的,氧化铝的事儿交给我了,嗯……鲁班奖,你想要个鲁班奖?我可以帮你问一问。”
“是电解铝,不是氧化铝!”陈太忠哭笑不得地纠正一下,接着又重重地叹一口气,“唉,算了,看其来也不能再藏着啦……”
嗯?荆紫菱很不满意地看他一眼,心说救我爷爷你就鼠头鼠脑地藏着掖着,现在听说黄老病重,你就老实地跳出来了,这也太市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