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伸手拿起了筷子,西凤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隔着一条河呢,所以他不是很支持陈主任的暴走,“吃菜吃菜,昨天晚上光喝酒了,半夜都给饿醒了。”
接下来的时间,就很无趣了,白凤乡真的没啥可玩的,而陈太忠还必须得等到五点,见一下村民投票。
等到两点钟的时候,他实在懒得在水泥厂观山景了,而吕强中午虽然没怎么喝,但是早晨起得早了,补觉去了,于是他跟水泥厂的人招呼一声,“你们呆着吧,我去东临水转一转。”
李凯琳和她母亲常桂芬,就是东临水出来的,但是这母女俩一年都难得回来一回,所以陈太忠去了村子里,还真没什么印象深刻的人。
老支书中午喝了点酒睡了,陪陈太忠四下转悠的就是李凡是,冬日的暖阳之下,几个人在村子里随意地走来走去,屋角巷尾时不时地传来一两声狗叫,倒也算是祥和。
但是视线所及,就绝对称不上祥和了,因为……村子真的太穷了,土坯房土坯围墙比比皆是,还有些精壮汉子,披个破棉袄,蹲在门口懒洋洋地晒太阳。
“走的时候是啥样,现在还是啥样,”陈太忠感触颇深地叹口气,有点遗憾自己在东临水的时候,没有大力地发展一些产业——不过,那时候他只是村长助理不是?
“哪能呢?不一样了,”李凡是摇头表示反对,“起新房的人不少,还有别村的姑娘嫁过来,关键是有了水库,咱不用寅吃卯粮了。”
合着村里对陈太忠的评价,还是相当高的,没命地修路下来,基本上每家都相当于多了一年两年的收入,再加上有了水库,这两年庄稼收入有保证了。
这庄稼种起来不怎么赚钱,可是没了还不行,自己种庄稼和买粮食吃,那费用就不一样,没水库的时候,农民们洒下种子辛辛苦苦工作,还要除草、施肥、灭虫,投入不少,一场大旱下来,就能赔个精光,现在有保障,这区别就大了去啦。
以前东临水太苦,借钱过日子是常态,现在基本上没几家需要借钱过日子了,这种变化光靠眼睛是看不出来的,所以李村长觉得陈主任有点武断。
“这就满足了?”陈太忠不屑地撇一撇嘴,他有心再说一说树葬的事儿,可是想一想,强扭的瓜不甜,终于是叹口气摇摇头,“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日新月异。”
“我可想领着大家干点事儿呢,问题是……钱呢?没钱啊,”李凡是忿忿地叫了起来,“没钱能干什么?”
那我给你找赚钱的路子,你还拒绝?陈太忠停下脚步,转头过来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