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路桥公司内部的贪腐上,这整人整得也太不讲理了——就为那么点面子,如此地大动干戈,你累不累啊?
然而更令崔厅长郁闷的是,对这样肆无忌惮的挑衅,他没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应对手段,没错,他背靠的是杜毅,但是他的人是被捉住了痛脚。
这种局面,别说杜毅好不好出面,崔洪涛都没脸跟杜老板说这个事儿,他终不是嫡系的杜系人马,这个嘴真的张不开,再说了,张汇可是嫡系人马,可不也灰溜溜地去北京了?
事实上,就算杜毅说这个话,也要担风险——重灾区啊,不叫真倒也罢了,一旦戳破,要天下大乱的,而姓陈的那厮,又是出名不讲理的。
总之,找杜书记的话,这级别也有点高了,而崔洪涛也不想直接跟陈太忠谈,那货是属皮球的,不碰还好,你越碰蹦得就越厉害。
至于找别人关说?还是省一省吧,首先这是一件丢人的事儿,他不想让别人知道,其次……能左右了陈某人的,真没几个人。
但是这件事情,他还不能坐视,目前涉及的虽然仅仅是两个小小的科级干部,但是他必须要伸手了,因为陈太忠的折腾劲儿,真的是太大了,他不敢坐视。
其实,就算不是出自陈某人的授意,他也必须压制了,起码要适当打招呼控制事态——里面脓水太多,不小心天都得戳破了。
不过崔洪涛终究是崔洪涛,他沉吟片刻之后,终于拨一个电话,“你好,我交通厅崔洪涛,有点事情想向高省长汇报一下。”
不过多时,电话那边一个略带阴柔的声音响起,“洪涛你是稀客,有什么事情?”
高胜利的语气听起来很平稳,但是崔洪涛知道,“稀客”俩字已经表明高省长的态度了,他只能干笑一声,“好久没见老厅长了,想跟您见一见,顺便汇报点事儿。”
“刚开春,事情多,电话里面说吧,”果不其然,高胜利并没有跟他重叙旧情的意思。
“电话里说,不是特别方便,”崔洪涛干笑一声,这话说得挺直接,但是他已经别无选择了,说实话,他宁可得罪老厅长,也不想让陈太忠再蹦跶下去了,“我工作中遇到了一点困惑,想请老厅长解惑。”
高胜利当然想得到,对方会坚持见面,只不过小崔语气上的坚决,还是让他有点微微吃惊,他沉吟片刻,方始哼一声,“我已经离开交通系统了,赶不上交通厅日新月异的变化了,你找我,怕是找错人了。”
赶不上交通厅日新月异的变化……这句话真是含沙射影怨气十足,崔洪涛哪里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