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其实比任何地方都缺钱,他不可能把煤买回来自己囤上——钱不是这么浪费的。
那么,就只能指望领导帮着协调了,康总仅仅是代省里管理地电而已,地电又不是他的。
就在今天,有煤矿主动打电话给他,说这个长久供销合同,我们在积极考虑,但是现在手里压了十来万吨煤走不掉,你们地电也投资了北崇的电厂,能不能帮着说一说?
直到这个时候,康晓安才知道,合着北崇最近有个五十万吨煤的招标,他原本是不会操这些心的,但是既然涉及到了海洲电厂未来的生产,他就不得不出面,跟陈太忠打个招呼。
陈区长这个无奈啊,那也是没办法说了,对于动力煤说,他兴趣真的不大,北崇的火电厂跟别的电厂不一样,是烧油页岩的,煤的燃烧值大小,区别只在于多掺一点少掺一点。
当然,燃烧值高的煤,那确实能少掺一点,这也是实情,但是能稳定使用海潮的煤炭的话,就不用考虑变换这个比例了,省多少事儿呢。
不过康晓安既然打这么个电话过来,他不闻不问的话,似乎也不是朋友之道,想一想之后,他叹口气摇摇头,“这个招标要快一点搞了,夜长梦多啊。”
事实上,这可不是夜长了梦才多,林桓九点钟才离开,隋彪的电话后脚就到了,“太忠,这大晚上的也睡不着,去你那儿喝点酒?”
“那你来吧,”陈太忠看一看时间,心说你不怕丢人,那我还担心什么?反正王媛媛走了,小廖也有家室了,我就是一光杆司令。
隋书记这大晚上来,肯定也有目的,他坐下喝了一阵酒之后开口说话,“太忠,这次煤炭招标,是否确定就是海潮了?”
海潮集团原本就名声赫赫,就算天南省外的人略略一打听,也能知道这是天南首富的产业,更别说海潮集团美艳的小公主,跟陈区长的关系也不简单,隋彪不可能不知道这些。
“这个……怎么说呢?呵呵,”陈太忠轻笑一声,他不会承认定下来了,也不会说没定——那样就给对方机会了,“关键是我不怕他们毁约,敢胡来的话,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他们。”
这话不算很委婉,事实上是相当的霸气:我是打算照顾乡亲了,但是我保证合同的执行,你想关说也可以,但是万一有什么不妥,小心我反脸无情。
“宁沪书记给我打了个电话,”隋彪发现对方的防备很重,索性就开门见山,“他有个朋友,也想参与一下投标。”
“那就交钱买标书呗,”陈太忠待理不待理地回答一句,隔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