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糟糕的消息影响到了,他看着小廖汇总过来的报纸,有些目瞪口呆,“这是……咱又躺枪了?”
“批评政府,总是不会错的,”廖大宝叹口气,“袁部长的秘书打来电话,希望咱们谨慎对待,他说北崇的发展来之不易,要珍惜。”
“我现在就去文化节现场,豁出去了,跟他们打一天嘴皮子官司,”陈太忠拍案而起,此事他还真不怕掰开了说。
抛去对马家父女的意见不提,北崇警方做得也不能说就错了,勇于救人的群众不该奖励吗?了解纠纷并且做出处理,这不会消耗警力吗?
要是有人说,调解纠纷是警察的天职,那么,一个外地人千里迢迢地跑到北崇来自杀,警察该纵容这种潜在的危机吗?
陈太忠一边气呼呼地往现场赶,脑子里一边盘算,该怎么应付那些记者的责问。
我应该告诉他们,警察处理超出常规的事件,收费是很正常的,你不看某某市,一个技工爬上一个奇高的广告牌,讨要欠薪,那地方过于险峻,旁人都不好搭救,最后商谈妥当之后,此人又被冻得没力气,爬不下来了,还是警方调来了直升机,才将此人解救。
技工被欠的薪水追了回来,一共一万两千块,然后警察开出了账单:直升机出动,起价两万,每超过一小时,还要加一万五……您付账吧。
“我们北崇警方也一样,不可能对这些人免单,”陈太忠一边开车,一边想像着可能遭遇的提问,他将后视镜放下,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灿烂一笑,尽量让自己的牙床也露出来,“否则那就是对纳税人的不负责任……你们不是也经常这么说吗?”
陈书记准备得很充分,但是他在现场左转右转,又回到主席台喝茶,接着再转,可是居然……没有碰到什么记者。
我躺枪了无所谓,你们总得给我一个解释(book.shuyue.org)机会吧?年轻的书记心里越发地悻悻,以往遍地都是的娱乐记者哪里去了?
好不容易在中午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记者,大约是《地北晨报》的,于是他走上前,“找谁呢?”
“陈书记您好,”这记者笑眯眯地点头招呼,“请问你知道安德福去哪儿了吗?”
“这个……是人家的**,”陈太忠淡淡地回答,小样儿,该问北崇警方了吧?
“那我再去打听,”该记者转头就走了。
我勒个去的,陈书记登时傻眼,好半天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合着对媒体来说,安德福的八卦,比北崇警方的想法重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