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疯子说完就闭上了嘴,我的心里很乱,沈疯子说得一点都没错,如果我已经没有了斗志,却承载着所有人的希望凑上去面对三魔的传承,那么等于是拿了全部人的希望甚至生命开玩笑。
我们在河岸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我掏出烟来点了一支,皱着眉头吸了两口。
沈疯子望着奔流的河水:“二子,知道我们为什么欣赏你父亲么?”
我望了沈疯子一眼,他淡淡地说道:“如果你父亲此刻是站在你的角度上,而你站在言欢的位置上,你父亲是一定不会对你留情的,他会尽全力除掉你,哪怕最后他会一个人在悲哀中过完这一生。”
我眯起了眼睛,我承认在这一点上我确实赶不上赖布衣。
“或许在你的心里赖布衣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但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你错了,赖师兄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只是他的心里还有比情与义更重要的东西,那便是天下道义,我记得当年他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我的印象很是深刻,说是‘情到深处转情薄’,当时我还真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后来经历多了我才真正明白,看是薄情,却是深情,就拿他对你的感情来说,就是最好的写照,在他的心里,你是他唯一的儿子,也是最最亲的人,你能说他不爱你么?不想你疼你么?你错了,可以说他的心里满满的都是你,但一个男人的情感表达原本就不是那种****的,炽热的,而是涓涓细流,润物无声的。”
我望着沈疯子,他说了这么多我终于听明白了他的真实意思,他并不是真正想要劝我放弃,他也知道如果我一旦放弃的话就意味着这场战斗我们从一开始就已经彻底地输掉了。
“你们是不是都希望我向言欢出手?”我的内心里充满了苦涩。
沈疯子摇了摇头:“我们都不希望你向言欢出手,我们每个人都会劝说你放弃,退却,我们不会逼你做任何你不愿意做的事情,因为我们都是你的亲人,都是你最亲近的人!”
我沉默了,他们确实都是我的亲人,他们甚至明明知道我将会是这场战斗中最重要的一个砝码,可是他们却仍旧尊重我自己的意愿。
我在心里暗暗对言欢说,欢儿,对不起,这场仗我必须面对你,我不能输,如果我输了,那么接下来的后果,不是我能够承受的。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骆大妈。
她终于来了,我心里暗自冷笑,我知道她为什么来,明天就是决战的时刻了,她必须来,来对我的三圣印记施展“魂污”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