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他心里五味杂陈,有生气,有失望,也有难过。
他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情绪去面对她。
温宁一直睡得昏昏沉沉,不是半梦半醒就是睡沉以后噩梦连连醒不过来。
祁恩宇不放心,一直守在楼下,期间他也托朋友四处帮忙打听冷灵姗的消息。
他知道这个时候没有人比温宁更内疚,即便不是她的错。
他能做的就是帮她尽快找到冷灵姗。
这个年代,年轻人夜不归宿是常有的事,可祁恩宇隐隐约约还是觉得出事了。
他将事情客观地分析了几遍,第一冷灵姗不是那种贪图玩乐的富家女,第二是她约的温宁去酒吧没有理由丢下人先走。第三她离开为什么不开自己的车?第四就是那件外套,她要送给温宁的东西为什么会丢在那么不起眼的地方?
倒像是被迫留下的。
陆娴接到冷家下人打来的电话,听完电话里说的瞬间面如死灰,半晌才跌跌撞撞跑上楼。
门也没敲就直接闯进了温宁的房里。
温宁还没醒,但是她满头的汗将头发黏得一缕一缕的,就连睡梦中都皱着眉。
陆娴赶紧俯下身摇她,“醒醒,温宁快醒醒。”
祁恩宇也跟了上来,看见她的动作忙拉住她的手,愠怒地压着声音,“你干什么陆娴?”
陆娴红着眼眶,“二小姐好像真的出事了,刚才刘嫂告诉我,早上在福安路的天桥下面发现一个没有穿衣服的女人......”
温宁醒了,听到她说的话顿时就坐了起来。
起得太猛她两眼发黑差点又倒下去。
祁恩宇赶紧在身边坐下扶住她,“别急,还不一定就是冷灵姗。”
温宁抓着陆娴的手在发抖,“她现在在哪里?”
陆娴道:“刘嫂说家里的人都赶过去了,还在手术室。”
又是手术室,听到手术室温宁就本能的生理不适。
她强压着几欲作呕的冲动,翻身下床,穿着拖鞋就往外跑。
祁恩宇招呼陆娴把温宁外套拿上。
坐在车上温宁已经开始哭了,她后悔为什么不跟冷英杰解释清楚那幅画画的是他,就算他真的不高兴要把画扔了为什么自己倔着不肯听他的,搞得两个人闹矛盾要冷灵姗来劝她。
如果冷灵姗不来帮她和冷英杰说和,就不会有昨天晚上的事情发生。
到了医院温宁不等祁恩宇停车就开门冲下去,险些跌倒。
她还穿着拖鞋,脚指头冻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