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眼神里的轻蔑和憎恶藏也藏不住。
“别人是忧国忧民,针砭时弊,仗义执言,怎么让你说成了这样?”
杨意听得真切,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仗义执言?好好好,就等着见分晓吧!”
杨桂枝不满地看了一眼侄女,目光又放在了手中的书上。
杨意看杨桂枝看的仔细,指了指书籍。
“姑姑,扉页赵竑的那首诗你看了没有,可为提纲挈领,画龙点睛的佳作!”
杨意忍不住,提醒起了杨桂枝。
一提到赵竑,杨桂枝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她翻到扉页,眼神轻蔑。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赵竑想要领百年风骚,口气实在是太大了些!李太白为谪仙下凡,杜子美写尽盛唐兴衰。他赵竑何德何能,敢瞧不起先人?井底之蛙,无德无能,不自量力!”
杨意本来又要反驳,但一大清早的,她不想再让姑姑的脸上难看,于是转换了话题。
“姑姑,太子他们,早上来过了吗?”
赵竑住进了皇宫,每天都来问安视膳,几个月下来,姑姑应该对赵竑改变看法了吧。
“天一亮就来了,你还在呼呼大睡。赵竑心狠手辣,心机太重,城府太深,连金国人的诡计都能被他逃脱。我是越来越看不透了他了。”
杨桂枝恨恨说来,一字一句,意义不由得惊呆。
金国都城开封城都亭驿失火,赵竑逃过一劫,这难道不值得庆贺吗?
看来,姑姑对赵竑的看法从未改变,现在还有了忌惮。
“姑姑,赵竑从金国逃回,那是好事。你觉得他诡计多端,那是你对他的成见太深。我倒觉得,他是个君子,快意恩仇,表里如一。”
看到杨桂枝的眼睛又瞪了起来,杨意赶紧避开了赵竑。
“姑姑,即便刘克庄曾极他们诗词写的不好,你也不能叫他们蠢货。我和他们打过交道,他们人都不错,并没有什么恶行!”
“自己找死,难道不是蠢货吗?”
杨桂枝书往桌上一扔,鼻子里冷哼一声。
“你也不想想,这些诗词要是让史弥远他们看到,仅仅一个“中伤大臣、居心叵测”,就能让刘克庄曾极们万劫不复。命都要玩没了,他们不是蠢货,谁是蠢货?”
“那可怎么办?”
杨意吓的一阵激灵,脸都变的煞白。
她在外面瞎混,和刘克庄等人的关系不错。没有想到,只是出个诗集,就会惹来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