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到继业皇帝面前去告御状,也是自讨没趣。
“太子啊,你父皇动弹不得,处于半昏半醒之间,三年多不能处理政务,都是内阁大臣们在忙碌,可皇室总得有人出来督察,所以,本宫自作主张,让晋王看了一些奏疏奏章,也是想着他早日为朝廷分担。”
“如今你奉诏监了国,今后晋王再不阅奏疏就是了,而王宝权等诸大臣,也是奉命行事,当初是本宫逼着他们这样做的,错在本宫,望太子不要以此为由,为难这些大臣。”
曹飞燕压制住心中怒火,把责任揽在自个身上,非常认真地为王宝权等人开罪。
她口才一流,说得都在情理之中。
“请母后见谅,八弟元玄私自阅览奏疏奏章一事,儿臣看在母后的颜面上,不予追究,且从此不再提及,然王宝权等身为朝廷高官,明知故犯,忤逆罪名成立,恕儿臣不能从命。”
元智不卑不亢,有理有节地回复,毫不退让。
实际对于晋王,也不是太子爷仁慈,而是他想追责也不能够啊。
因为涉及皇室宗亲,特别是皇子的追责行为,必须通过当今皇帝点头下诏,方可处置。
可以想象,继业皇帝对晋王的处罚,最多也就是下个诏书,训斥元玄一通,然后,交由皇后娘娘管教了事。
这种挠痒痒的处置,又何必呢?
还不如现在就送给皇后娘娘,一个道义上的顺水人情呢。
“太子,你对本宫就这么绝情,一点面子就不给嘛?”曹飞燕颇为恼怒地冷哼道。
元智这种低劣的顺水人情,聪慧眼识的皇后岂能不知,当然也不可能领情。
而她这次真实目的,是要求太子饶恕王宝权,却遭到再次拒绝。
这可把皇后娘娘气得够呛,宛如芒刺在喉。
就这六七天时日,曹飞燕惊奇发现,眼前这位皇太子,变得非常睿智、冷酷,根据不像以往的那个太子爷。
难道是他以前故意在蛰伏,深藏不露?
也不像啊!
太子均在曹府的严密监控之下,这么多年,没一人对他传授过学识技能,也未见他闭门苦读。
可世上的事,就是玄妙。
难道他无师自通?
这个疑惑,一直困扰着皇后娘娘,她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通就不想了,就当是以前轻视了他。
这几日较量下来,有一点曹飞燕心里明白,以她皇后娘娘的身份,企图压制,则一点水花都不会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