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景农嘿嘿笑着,眼睛看向别处,却不再说话。
施万仲知道,他与陈景农政治立场不同,这个时候,对方不屑于跟他多说些什么。
“陈少舵主的意思,是目前塞外不会消停?”
前些日子,第一骑营斥候来报,说西突厥虎师在做大规模的调动,尚不清楚他们的军事动机。
他这是投石问路。
陈景农听闻,叹了口气,转过头来对施万仲说道:
“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相信西突厥就此马放南山?”
施万仲摇摇头,沉声道:
“老夫在此三十余年,了解突厥蛮子们的德性,掠夺与扩张是他们塞外人千百年来的狼子本心,西突厥一直想蠢蠢欲动,不知这次调动,针对谁?”
陈景农沉默片刻,还是开口说道:
“放心吧,阿史那札西暂时不会攻击伊州,庭州等地,他们这次调兵遣将,目的是攻击东突厥,你的军情禀报滞后了,攻击已于昨日凌晨开始实施。”
“哎哟,没攻击我朝边境,老夫也就可以安心回去了,作为边关守将,我等也算是完成圣上之托。”
施万仲自顾自乐着。
当他抬眸看见陈景农不很开心的模样,连忙闭上嘴。
他自然明白,作为南朝残余的江左盟,巴不得终晋朝的北疆和西疆战事不断。
但同为汉人,陈景农又不希望受到外侮侵犯。
所以,人就是这样,始终处在矛盾纠结之中。
“听说阿史那-贺鲁赢了,他击败了其他四位兄弟,取得了西突厥汗位的继续权,成为新的储君、可几。”陈景农慢悠悠说道。
“贺鲁赢了?”施万仲听罢,脸色大变。
贺鲁这个家伙可是个狠角色,这些年跟终晋帝国边军冲突,每次战争都有他的影子。
“这个家伙可比札西更有野心,更有谋略!”
陈景农瞥了施万仲一眼,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他当储君,便雄心勃勃,到处征兵扩军,意欲侵犯终晋边境,可札西可汗反对,他只能先用兵东突厥。”
“贺鲁此人,绝对是本朝之大敌,但这还不是老夫所担心的?”施万仲喃喃道。
“哦?那老将军担心什么?”
“咱们终晋朝堂内部,五相之首曹其昌!”
“老将军可不要说得这么武断,你都解甲归田,告老还乡的人了,就别再自寻烦恼。”陈景农一愣,善意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