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曹将军关怀属下,当兵打仗,守卫帝国西疆,实乃吾辈军人之职责,虽然日子清苦,倒也习惯。”
曹治平听罢,啧啧叹道:
“雷营将高风亮节,本将佩服得很,但话又说回来,两位为国效忠,战场拼命,应得到合理回报才对,而不是眼下这样的窘态。”
“时下边军各地吃空额,喝兵血的比比皆是,但安西都护府守备第一营却没有,这让本将感动之极,说明你们懂得治军之道。”
“雷营将,你一家七八口人,挤在一个二进小院子里,上有老,下有小的,曹某说句不好听的话,便是你们两口子想亲热,都有些不方便吧!”
雷玉涛听罢,羞得脸红筋张地低下头去,恨不得立马钻入地下。
一个月不到,这位鹰扬将军就了解如此清楚,看来人家功夫做得深啊。
雷玉涛当然有所不知,曹氏有血手门这样的情报机构,这点隐私想要搞清楚,小菜一碟。
他现在的心里,是翻来覆去地在念叨,恩师施万仲临走时的嘱托,要他听从吴配繁。
可吴配繁才是都护府的右副将,五品鹰牙将军,怎么可能拚得过,眼前这位背景强大的主将呢?
更何况,曹治平要做什么,只需一声令下,都是名正言顺,因为他是都护府主将。
而吴配繁则完全没有这个权力,羁绊很多。
恩师啊,您这是为难属下呵,这让学生长期下去,该怎么办?
此时的雷玉涛,明显感到自己即将面临左右为难,十分做蜡的境地。
“张次营将,你家夫人得了罕见怪病,这些年完全依靠药物在支撑,听说此药很难搞到,却奇贵无比,本将听说你过年还得出门借钱,两个娃崽连肉都吃不上几口?”
这一下,立马戳中了张建林死穴,只见他身子微微一颤,眼眶泛红。
张建林与雷玉涛的成长经历,基本相似,都是能征善战的猛将,读书不多,都是施万仲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