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霍显是怕霍光的。
她之所以能“牝鸡司晨”,完全是因为身后有霍光在撑腰,自己狐假虎威。
“跪到面前来。”霍光冷漠地说道。
“夫君……”
“跪!”霍光厉声呵斥。
霍显一颤,不敢违背,立刻就跪在了霍光的面前,胸口如同揣了一只兔子一般,上下起伏。
霍光强行撑着身体,站了起来,踉跄地走了两步,来到霍显身前。
紧接着,他朝霍显伸出了那双修长而苍白的手,猛然掐住了对方的脖子,强行将她那美丽的脸抬了起来。
霍光的力气不小,而且还越来越大。
眨眼之间,霍显的脸就已经显现出了一种不正常的红色,那本就峰峦如聚的胸脯更是剧烈地起伏着。
从始至终,霍显都没有挣扎过一下,作逆来顺受状。
四周鸦雀无声,大将军却似乎要掐死大将军夫人。
前者冷漠,后者顺从。
院子当中,陷入到一种诡异的氛围中。
直到霍显眼睛都已经翻白,快要晕厥过去的时候,霍光才终于是松开了手。
如获大赦的霍显瘫跪在了地上,连连猛咳,花容失色。
整个人狼狈至极,哪有平日那雍容华美、颐指气使的样子。
霍光就这样站在原地,一言不发,更没有任何的怜悯之情。
“老夫要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敢有一丝隐瞒,就自己用那三尺白绫了断吧!”
“贱妾这条命是夫君几十年前给的……”
“夫君现在要拿回去的话,只管拿去就好了,贱妾不敢有二话。”霍显此刻是柔中带刚,但是并没有退后分毫。
“霍禹那个竖子,你自幼是如何教导的,居然如此不忠不孝!?”
霍显怨恨的表情中突然多了一丝慌乱。
“老夫来问你,那竖子私下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禹、禹儿那么本分听话,他哪里做过什么歹事,竟然让夫君如此愤怒?”
“大胆!你们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真当老夫到了老眼昏花的地步吗,军司马王献为何死的,你难道一点不知?”
“夫君,贱妾真的不知……”霍显还想要狡辩。
“就是霍禹和北边那些匈奴人勾结到一起的事情,老夫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为了一己之私利犯下这等死罪,还要瞒着老夫。”
“霍家的脸,兄长的脸,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