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皱起眉头。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少和铸剑堂的废物混在一起,他们就是混吃等死的废物,和低贱的平民没区别,跟我们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
说着,顾荷还瞥了苏逍一眼,不屑地啐了一口,根本懒得跟他说话。
苏逍只觉莫名其妙,也懒得理会,继续往里走,很快来到一处偏僻院落。
这里看着应该是有人住的,但住的人显然没心思打理,周围杂草丛生,一条被踩出来的路从院外通向院门,牌匾也没挂在门梁上,随意搁置一旁。
这地方,苏逍年幼时曾经来过不止一次。
“铸剑堂。”
苏逍犹豫一阵,还是走了进去。
似乎听到了脚步声,一个满脸颓废、浑身酒气的老头摇晃着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带着头套的苏逍,漫不经心地招呼了一声。
“来了。”
“……”
见苏逍沉默,老头呵呵一笑:“行了,在我面前就别装了。”
“你以为让你假扮六子进来的主意,是谁出的?”
闻言,苏逍终于出声。
“不归叔,别来无恙。”
这老头,是云剑宗铸剑堂长老,叹不归。
正是他在两年前捡回并收养了屠六。
同时,他还有个更为特殊的身份——苏逍父亲和柳山的共同好友。
苏逍摘下了头套,叹不归盯着他的脸,也不知是酒劲还是别的,浑浊的双目很快也红了。
“你跟你父亲……很像。”
“难为不归叔,还记得先父。”
苏逍神色复杂,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位故人。据他调查,当年诬告苏家一事和叹不归并无关系,但事后叹不归也没有站出来帮苏家说过话,甚至还在云剑宗继续担任长老。
虽然看起来,他的境况也不太好。
叹不归满是皱纹的老脸浮现悲色:“当年我云游在外,回来才知道出了大事。”
“你父亲我是了解的,他绝无可能通敌叛国!”
“我质问过柳山为何要陷害你父亲,他却满口胡言,不堪入耳。”
苏逍神色骤冷,不屑道:“呵,也不知道是谁在通敌。”
叹不归默然片刻,又继续道:“直到他喝醉了,才透露了一些东西。”
“他说,你父亲挡了太多人的富贵,所以他必须死……”
苏逍顿时皱眉。这和自己的调查不谋而合,诬告果然只是表面,苏家被灭门的背后还隐藏着更大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