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送浓茶。
“爹爹有什么事,这样急?”纪晓棠就问。
“是你谢伯伯托我写几封信。”纪二老爷并没有瞒着纪晓棠。
纪晓棠心中就是一动。
“谢伯伯托爹爹写什么信?”纪晓棠忙又问。
纪二老爷也说了。
“那爹爹都打算写信给谁呢?”
“吴知府那里必然要写上一封,然后京中你蓝伯伯和钟伯伯,你大伯那里……”说到纪大老爷这里,纪二老爷倒是有些犹豫了。
“爹爹,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纪晓棠略一思索,就道。
纪二老爷就笑了。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说这句话。你不是一向有什么话,都肯直接跟爹爹说的吗。爹爹什么时候为这个说过你。”
纪晓棠也笑了,纪二老爷在这方面确实是个难得的好父亲。
说话之前,纪晓棠将屋子里服侍的丫头都打发了出去。
“爹爹,我认为,这信不能写。”
“为什么?”纪二老爷问。
“爹爹这信写了,于谢伯伯的事可谓是画蛇添足,而且很有可能还会适得其反。”纪晓棠就道。
纪二老爷半晌无语,示意纪晓棠继续说下去。
“正如爹爹所说,谢伯伯的官声的政绩都摆在那里,上官要为谢伯伯做评语,考量的也是这些。至于那位贵人,就算是他对谢伯伯不满,也不会在这个上头做手脚。”
“干涉地方政务,可是不小的罪名,越是皇亲国戚,就越是忌讳这个不是吗?”
纪二老爷点头。
“嗯,晓棠见的很是。”
“况且,那位贵人并不见得就对谢伯伯不满。这个时候咱们沉不住气,四下里面疏通,落在有心人的眼睛里,反而成了把柄。所以我才说是画蛇添足,怕适得其反。”
纪二老爷又连连点头,看着纪晓棠的目光中都是喜悦。
“我也是这样想,只是耐不过你谢伯伯央求。”
“谢伯伯自来不是这样稳不住的人。咱们能想到的,他也应该能够想到才是。”纪晓棠就道。
“身在局中吧。官场中人,难免身不由己。”做官的念头越过,就越会这样。
“爹爹说的是,想来过一阵子谢伯伯就能想通了。”纪晓棠就道。
“那这几封信,我就暂且不写了。等过一阵子,我再好好劝劝你谢伯伯。”纪二老爷就道。
“爹爹的信可以不写,但是却不必再去劝谢伯伯。什么时候谢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