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人,就瞧出来人是并不想让人知晓身份,当下也就不再执着于行礼,而是侧身将来人往里让。
“贵客临门,有失迎迓。这门前说话不便,还请到寒舍里面说话。”
“好。”韩大老爷极痛快地应了。
众人这才陪着韩大老爷进门,径自往前面正堂来。纪二老爷平时待客,只按交情远近,或是在书房,或是在前面偏厅,这还是纪晓棠记忆中第一次,纪二老爷打开正堂待客。
韩大老爷见纪二老爷如此,心中也明白,纪二老爷这是瞧出了他的身份。韩大老爷就微微笑了笑,朝纪二老爷拱手。
“晚生韩震,字泽兰。纪大人千万不要多礼。我与纪三弟平辈论交,纪大人年长于我,我当称纪大人为兄。纪大人若不嫌鄙陋,称呼我的字即可。”
韩震当着纪二老爷自称晚生,同时让纪二老爷称呼他泽兰。
纪二老爷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其中的来历。
“万万不可。”纪二老爷就摇头,并不肯称呼韩震的字。
“纪大人不必如此。想当初京城会试,纪大人惊才艳艳,韩震才疏学浅,自称晚生,还是高攀了纪大人。……纪大人不如学学令爱和令弟,洒脱可爱。”
“……实在不敢当。但是韩老爷有命,所谓恭敬不如从命,请恕在下僭越了。”纪二老爷听韩震这样说了,这才勉强答应,改称韩震的字。
“泽兰兄是路过清远,还是有事专门来此?”大家重新见过礼,分宾主落座,纪二老爷客气地跟韩震说话。
韩震就笑了笑。
“此次是身上有些差事,路过任安府,本来是到不了清远的,只是想着这里还有两位小朋友,离别将近一载,心中记挂的很,所以绕路前来。”
“三弟和小女都顽劣的很,有冒犯的地方,还请泽兰兄多多见谅。”纪二老爷忙道。
纪二老爷虽然同意以字来称呼韩震,但是言谈态度上却是格外恭谨客气。
“我与文达和晓棠极谈得来,纪大人不必多心。”韩震也客气地道,随即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我这里还带了一样东西给晓棠。”
“有东西给我?”
“是的,是一封信,有人托我捎给你。”韩震就道,一面伸手到袖子里取出一封信来。
纪晓棠不由得诧异极了,一时之间竟想不出有谁会让韩震给她带信。
等将信接到手里,扫了一眼信的封面,竟然是她正在盼着的程嬷嬷的信。
“这……这封信怎么到了你手里?”纪晓棠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