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钟姨娘将茶盅放在桌上,一面继续与纪晓棠说话、对弈。
“阁老棋艺老道,晚辈认输。”等杨阁老又下了一子,纪晓棠沉吟片刻,就不肯再拈棋子。
“怎么这就认输?”杨阁老吃惊地道,“老夫可还没有赢啊,晓棠县主可不要因为老夫的年纪,就让着老夫。那样,老夫可会不高兴的。”
“与阁老对弈,晚辈怎敢不用全力。只是棋局如此,晚辈也无可奈何。若阁老坚持,那么我只能请求援助了。”纪晓棠笑。
“哦?杨阁老显然被纪晓棠的话提起了兴趣,就问纪晓棠,“晓棠县主要找谁做外援。今天来的客人里,还有老夫不知道的棋艺高手?”
“就算真的有高手。也远不是阁老的对手。我要找援手,自然不会舍近求远,只在这亭子里找,也免得阁老等的着急。”
“就在这亭子里找啊……”杨阁老的目光四下看了看。离的最近就站在桌子边的,只有钟姨娘、杨翩翩和杨玄让。
纪晓棠并没有说会找哪一个,杨阁老却笑了。
“这一局,咱们和了。”
他话音落地,杨翩翩和杨玄让的脸上都露出了吃惊的表情。杨阁老在琴棋书画上浸淫多年。都颇有建树,且极为认真,或者说自视甚高,尤其是在棋道上。
与人对弈,杨阁老从来都是一是一,二是二。
纪晓棠的身份、年纪,别人或许要让着她,然而杨阁老却不必让。而且,杨阁老的样子,也不是让纪晓棠。而是这一局两个人真的下和了。
“阁老过谦,晚辈惭愧。”纪晓棠也没过多推让,而是一笑说道。
“晓棠,没想到,你棋艺也如此精湛,都没听你说过。”杨翩翩在一边就很高兴,“以后,我要跟你好好请教了。”
杨家其他人,即便是纪晓棠再三说过,称呼她的时候也要叫一声县主。然而杨翩翩却不同。纪晓棠说了两人还是以前的称呼,杨翩翩就答应了,依旧喊她的名字。
“我实并不喜着棋,可若是翩翩。自当奉陪。”纪晓棠就道。
“老夫这些孙子孙女中,最聪慧,最得老夫喜爱的,就是翩翩和玄让了。这两个孩子偏又跟晓棠县主投缘,好极,好极。”杨阁老大笑。“我早已经将晓棠县主引为知己,只是不知道晓棠县主是否嫌弃老夫老朽,肯结交老夫这一忘年之交!”
“实所愿,不敢请耳。”纪晓棠道。
“如此就更好了。以后老夫就又多了一个下棋、谈诗的小友了,人生快事,莫过于此,当浮一大白!”杨阁老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