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松了口气,“那便好。”廖掌门问道:“您的意思是……”大长老沉吟道:“道廷定品,是有名额限定的,里面的水,有深有浅。”“有些地方偏僻,阵师少,定品就宽松些,阵师的水准,也有些欠缺。”“而一些家族子弟,少年修士,为了个天才的名头,利用人脉,托了关系,即便水准差些,也能保送个一品。”“这种一品,里面掺的水分,就更多了。”廖掌门皱眉,“您是说,那个姓墨的小阵师,就是这种一品阵师?”大长老缓缓点头,“即便没走后门,也大概率是在偏僻的小地方,定的一品。”大长老又道:“我们五行宗则不然。”“大离山州界,以阵法立派的宗门很多,这里又曾是阵法胜地,即便今夕不同往日,但毕竟底子还在,阵师也多。”“想在本州界定品,难度极高!”“即便定一品,也是难如登天。”“因为定品,不是和同龄修士比,而是和所有炼气,甚至部分筑基的阵师去比,择优而定。”“别人修道年限比你长,神识比你强,浸淫阵法多年,画的阵法比你多,岂是这些普通弟子,能比得了的?”“所以他们定不上品,也是正常。”“同时,也不要以为,他们定不上品,阵法水准就不行。”“放在一些小仙城,二品州界,他们也已经是货真价实的一品阵师了。”“因此,门内一些未定品的弟子,如论阵法实力,未必就不如,姓庄的那个已经定了一品的小徒弟!”大长老一番话,有理有据,说得廖掌门豁然开朗。廖掌门称赞道:“不愧是是大长老,思虑周全!”“这么一说,那个一品小阵师,也未必就有多高明,能定品,说不定只是运气好……”廖掌门又琢磨道:“想来也是,阵师虽说看天赋,但也是个熟能生巧,勤能补拙的行当,那个小阵师,不过十来岁的年纪,就算打娘胎里就画阵法,天天画,不停画,又能画过多少副阵法?”“阵法画得少,领悟自然浅。”“天赋再高,没有苦练,也终究是空中楼台,站不住脚。”这句话说到大长老心里去了。大长老欣然点头,但也告诫道:“话虽如此,但也不能大意,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也不能小看他……”廖掌门拱手道:“大长老说得是。”随后他又皱眉,“这小阵师好对付,但是他的师兄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