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向更深处的神殿走去。
一路上,金色铜人遍布。
铜人之上,满是被束缚,被封印,被压榨着痛苦和绝望的冤魂,在满面愁苦地挣扎着。
它们似乎,也隐隐感知到了寄宿着深仇的因果,正从它们身边走过。
但因为墨画的神雾阵,它们感知不到沈庆生的气息,因此只能在疯狂怒吼咆哮。
深沉如血的仇恨被压抑着。
惊人的愤怒在配酿着。
沈庆生越走越觉得不安,眼见周遭铜人丑恶,冤魂狞,忍不住骂道:
「这些东西,又丑又贱,真不知立在这里做什么—
墨画不由停下脚步,缓缓转过头,目光微冷地看着沈庆生,「这可都是,你沈家的‘杰作」·————」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什么我沈家的杰作?」沈庆生脸色有些不自在。
「你爹刚刚,可都一五一十,亲口说了。」墨画道。
沈庆生一,「我爹说什么了?」
墨画目光微凝,这才记起,沈守行将沈家的丑闻说出来的时候,这个沈庆生,似乎是被「道心种魔」了,浑浑噩噩的,什么都没听到。
似乎他并不知道,他爹当年,到底都做了什么。
墨画没说什么,而是继续向前走。
在神雾阵的庇护下,两人又走了一阵,距离道场的出口越来越近,大荒神殿的龙首大门,也若隐若现,浮在远处。
但周遭的阴气,却越发浓烈。
似乎因为,沈庆生即将安然离开这片道场,这些冤魂冥冥中感知到,它们的百年积怨,血海深仇,这血淋淋的因果,永远无法了结,因此无不愤怒发狂,含恨怒吼。
它们在不顾一切,挣脱铜人的束缚,哪怕身上的念体,被铜人的锁割裂,
肢体被撕扯,它们也不罢休。
整个道场都开始震荡,冤魂的怨念,宛如潮水,汹涌澎湃。
终于,随着断裂的一声。
一只冤魂,扯断了铜人,但它却被拦腰绞断,只剩半截身子,尽管如此,还是狞着,向墨画两人冲来。
这是第一只,而后第二只,第三只——
禁锢铜人的断裂声,此起彼伏。
越来越多的冤魂,挣脱了束缚,呼啸着聚集在一起,宛如潮水一般。
可有墨画的神雾阵遮掩,它们找不到「仇人」的位置,因此只能愤而狂怒黑云密布,遮天盖地。
而受因果牵引1,这黑云之间,还有更大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