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恶人,休想再欺负我老太婆!”
“哎呀??死老太婆!”卫靖被打得抱头乱窜,又气又急,见地上那张破烂的田鼠帮旗帜,心中一动,连忙嚷嚷:“老太婆,你打错人了,我不是田鼠帮的人。”
老妇却不停手,还连连啐骂着:“你放屁,想骗我,臭老鼠害得我好惨,害死了我老伴,又想来害我!”
卫靖拔腿跑远,回头只见她弯着腰喘气,还指着他骂:“滚!臭老鼠,下次再来,看我打断你的腿!”
卫靖见樊军瞅着他笑,心中羞恼,却找不到理由发作,只能踢着街角石子出气,一会儿又悠悠地自言自语:“我也不是生那老太婆的气,跟老人家计较做什么?想来,她应当也是受到田鼠帮欺压,才变得疯疯癫癫。”
樊军嗯了一声,也没回答。
卫靖继续说:“刚刚她说田鼠帮逼死了她老伴,也真可怜??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你到底想说什么?”樊军随口应着。
“我说,刚刚那老太婆,力气还真不小。”卫靖哼了一声说:“想也奇怪,田鼠帮人手不是挺多,能打的也没几个,怎么大家这样怕他们呢?要是人人都像那老太婆拿着竹竿,恶狠狠地吓人,我不信田鼠帮占得到便宜。”
“人不就这样。”樊军总算答腔:“一般的街坊百姓好似一盘散沙,散沙再多,又如何能和硬邦邦的石子作对?”
“哼哼,这么说起来,你这家伙得负最大的责任。”卫靖瞪着樊军。
“又关我什么事了?”
“要不是你当潘元打手,也不会替他打响名号,让他在这地下横行霸道。”
“哼!”樊军知道卫靖嘴刁,和他在这话题上争辩没什么意思,便不再答话,任由卫靖大发议论。
一个时辰之后,两人抵达一处出入口岔道,向上那条长道通往老原客栈,向下则通往地下二层。
卫靖未曾去过地下一层以外的区域,此时见那向下的深邃长道漆黑一片,不禁有些害怕,自行囊中取出一盏破旧小油灯,将之点亮。
樊军抢过油灯,率先走去,卫靖跟在后头,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许久,脚下路势已不再是阶梯,而是平坦通道。
卫靖打量着通道四周,只觉得地下二层的通道狭窄许多,且漫长通道里不像地下一层那样有着许多隔间房舍,而是结结实实的土墙石壁。
两人又赶了许久的路,途中经过许多看不见尽头的阴暗岔道,终于见到前方出现些微微灯火,两侧壁上总算出现门窗,是些店家住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