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千里已然奔起。
公孙遥昏昏沉沉地驾着马,骑乘了好一阵子,听卫靖在背后吼叫,才回过神来,扯动缰绳将千里拉停,听卫靖述说樊军情形,赶紧又驾马回奔。
此时窄巷已无打斗声,只听见几名帮众吆喝着:“那家伙逃上哪儿了?”
马上两人听说樊军逃了,这才放下心,公孙遥又落下泪,缓缓地说:“樊兄真是好朋友。”
“是啊??”卫靖抬头看着渐渐暗沉的天色,心想是否该带着公孙遥回小原村躲藏,但想起自己在台上已被大伯认出,大伯为了讨好李靡,说不定会揭露自己身份,或许还会连累到父亲。
卫靖正胡思乱想着,前头公孙遥身子突然一软,就要摔下马。
卫靖将他拉住,急急喊着:“喂,你别在这时候昏倒呐,我不会骑马呀!”
卫靖一阵大喊,又惹来闯天门帮众的注意,几个人自巷中窜出,见到卫靖和公孙遥,便恶狠狠地追来。
“快跑!快跑!”卫靖急得胡乱挥动缰绳,千里又奔跑起来,一下子便将追兵抛远,但卫靖不懂骑马,不知如何转向停止,只能抓着缰绳和马说话:“左边,左边,啊,你往右边啦!别跑那么快,停下来呀!”
卫靖怕跑上大道太过招摇,且容易碰上闯天门帮众,便想将千里往小路赶,就这样折腾了好一阵子,总算将千里驾入一条暗巷,缓缓往前走着。
只见巷道尽头一间大屋敞着,像是空屋。
卫靖心想,公孙受伤极重,干脆在那儿先捱过一夜,便催促着千里继续向前走。
千里缓缓而去,一踏进屋里脚便拐了一下,屋里竟是空的,底下是一大段漫长阶梯。
“喝,原来又是通往地下来湖!”卫靖一愣,千里拐了几拐已经向下走去,越走越急。
马擅奔跑,在这细碎阶梯之中似乎有些窘迫,卫靖不懂骑马,也不知该如何要它停下,只能用讲的。
“地下一层到了,转弯,转弯!”卫靖扯着缰绳,但千里竟未转入地下一层的岔道,而是顺着阶梯直奔地下二层。
到了地下二层,同样也是继续向下,又到了地下三层,地势总算平坦。
千里纵使是神驹,一连奔爬这么长的阶梯,也累得精疲力竭。
卫靖任由公孙遥瘫在马背上,自个儿下马歇息半晌,起身又上马,想往上骑,但千里无论如何也不听卫靖指挥,不停发出嘶嘶声,一人一马好似吵架一般。千里突然转向,往长道之间走去。
“你这只臭马,亏我之前还夸赞你,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