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说:“这么晚了,会吵着人家,咱们爬墙上去。”
卫靖哼哼地摇头,便是要敲门,公孙遥这才说:“老实说,吵着人家事小,我就怕将师父吵醒了,可没完没了。”
卫靖吐了吐舌头,想起三年前李岳的剽悍模样,此时他更加疯癫,若是将他惹毛了,那还真是麻烦透顶。
阿凤仍然下楼开门了,一见公孙遥,可是楞了许久,梅文柔也气呼呼地下楼要骂人,见了公孙遥,一眼还认不出人,眼睛倒是闪闪发亮,将两人接进客栈里头,一面忙着递茶倒水,一面拨整头发,直说:“公子半夜投宿,小女子我不及梳妆打扮,公子可别见怪,公子打哪儿来的啊……”
“姐姐……他便是抵押那金花叶子的弟兄。”阿凤拉了拉梅文柔的衣角。
梅文柔不可置信地看着阿凤,又看看公孙遥,卫靖开口:“你忘了吗,三年前我来投宿,花了十银订了上房,这家伙一来便用四十银抢了我的上房,我只好睡柴房啦。”
“你……你真的是那小乞……不,是那……那三年前的小公子?怎地前几日你……”梅文柔结结巴巴地问,一时之间还无法将此时的公孙遥和之前几日的公孙遥模样结合起来。
此时的公孙遥尽管面容沧桑憔悴,但眉宇眼目仍然如昔,一经梳理打扮,穿上盛装,便又恢复成了一个俊朗公子。
卫靖抢着回答:“他碰上了些伤心事,颓废沮丧当然顾不着模样衣装啦,你别看他这样,他现在口唇发青、眼睛浮肿,等过几日吃得好些,补足了身子,更是俊俏一百倍以上。”
“是……是什么样子的……伤心事呀?”梅文柔追问着。
“人总会遇到急迫的时候,他没将钱带在身上,只求暂居几日,但因付不出房钱,差点被赶出去,可真是伤透了他的心哟……”卫靖叹着气说。
“你别一直打岔!”梅文柔尴尬至极,想起这几日对公孙遥的冷嘲热讽,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辩解。
公孙遥只能苦笑,他这才知道卫靖逼他更换新衣,便是为了瞧这梅文柔此时的窘迫样子,他也无法多说什么,只是一心记挂着楼上的李岳,深怕现下吵吵嚷嚷,吵醒了他,可不知如何善后,便不理会卫靖与梅文柔的缠夹追问,急急地上楼,悄悄开门。
见李岳醉卧在酒瓶堆中,鼾声如雷,知道他这一睡非睡到明儿个中午不可,这才有些心安。
这些天他每日要飞飞客栈供酒备菜,一方面便是心疼这疯癫师父长年没吃喝些好东西,这次他俩前来,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也不介意酗酒伤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