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娄牧嘿嘿一笑,先以一条短绳捆实扎紧卫靖双脚踝,跟著取出刀子,划开绑在他身上的绳结,抓著绳结一端,猛地向后拉,闪身跃出牢房。
卫靖便像陀螺一般,打了十几个转,摔跌在地上,娄牧哈哈笑著,将铁牢门重重关上。
“啊呀,差点忘了!”贝小路在铁栏前饶富兴味地看著卫靖七荤八素地挣扎起身,见到他腰间的八手,便顺手甩动一条绳圈,将那八手卷了过来,说:“这玩意儿可不能让你带著,这样好了,我怕你在里头太无聊,我把你这玩具放在外头,你想办法拿吧。”
卫靖气得咬牙切齿,但他头方才重重撞在地上,又晕又痛,一个字也骂不出口,只能见到贝小路将他的八手远远挂在数间牢房之外的墙上,领著一票黑衣人扬长离去。
“气死我了……”卫靖懊恼地坐下,感到身上湿冷难受,便脱下身上的湿衣,换上黑衣人替他准备的干衣。
卫靖坐在牢房铁栏边撕起湿衣,搓揉绳子,想要抛扔勾拿那挂在墙上的八手,他看看昏睡中的李靡,生怕李靡病死,他还得将李靡带回闯天门,好完成他的计画,要是让八长老掌握实权,杨仇飞要下手便困难许多,他只好硬著头皮替李靡也换上干衣。
一个时辰过后,贝小路下了地牢,像是洗了个香喷喷的澡一般,结著两只辫子,拿著一盆食物,一面吃,一面看著卫靖。
卫靖听见她的脚步声时,便将那些绳子藏在稻草堆下,盘著腿一动也不动,冷冷看著贝小路。
贝小路问:“你绳子结到几尺了?”
“……”卫靖翻了个白眼,答:“没量过,还差得远呢。”
“我不信,拿出来我瞧瞧。”
“你自己进来看。”
“你不让我瞧绳子结多长,我就要把你的小刀带走了。”贝小路将那盆食物放在铁牢边,起身走到了悬挂八手的地方,取下八手,扳动检视著,她看著里头的工具,拿在手上比划玩弄,甚感兴趣。
“绳子在这儿,你看吧……”卫靖只好从稻草堆下取出绳子,有十几尺长,一旁还有一堆未动工的湿衣布条。
“咦?李靡嘴巴怎么冒泡了?”贝小路走来,突然愕然指著李靡。
“啥?”卫靖一愣,看向李靡,见没事发生,再转头,身旁的绳子已经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