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毕，娄振华送他们离开办公室，一直送到楼梯口。

转身回来后一句话也不说，坐在办公桌旁发呆。

夏梦笑道：“娄叔，他如果强迫你做事，你可以拒绝啊。”

娄振华坐直身体，微微一笑：“他可没有强迫我的意思，他能亮明身份已经很看得起我了。”

娄晓娥说：“那你为什么唉声叹气不开心呢？”

娄振华接着就叹口气：“我是怪自己眼拙，许处长都提醒我是他领导了，我还跟傻子似的要给他开工资，他可是我们工一部的副会长啊。”

夏梦一下子来了兴致：“工一部会长是多高的级别？”

娄振华看她一眼：“你刚来，很多事不了解，这最初是伍相牵头成立的部门，西苑的内部组织。后来才开始吸纳社会上较有成就的商界人士，我有幸成为其中之一。要不是因为这，我也不能跟伍相有一面之缘。”

夏梦向往的说：“我也想见伍相一面。可是他那么年轻为什么能当会长呢？”

娄振华若有深意的笑了笑，摇手道：“我知道为什么也不方便回答你，何况我不知道。我只能跟你说他这个级别是能经常见到伍相的。”

夏梦说：“他是伍相身边的人？”

娄振华说：“那还用说吗。”

夏梦又遗憾又骄傲的说：“本来还想找机会认识一下，算了，高攀不起。”

娄振华低头写了一个条令，对秘书说：“交给广播室。”

一下楼，李千黛就忍不住说：“哥，娄厂长怎么忽然你这么客气？”

她跟李红鱼在隔壁待着，出来时候见到娄振华判若两人，送客时候低声下气的。

李长青说：“我跟他都在工一部。”

李千黛说：“什么是工一部？”

李长青说：“我以为你知道呢，就是一个很多商人在里面挂名的部门。”

李千黛恍然大悟：“所以你还是个商人，怪不得说娄厂长肯定会见你的。”

“红旗在招展，时代在召唤，努力投身伟大的建设中……”

喇叭忽然传出一个激昂的女声。

读完开头语，只听她继续说：“九车间组长易中海，在团结邻里的生活中，不仅没有发挥带头作用，反而利用权威偏袒徒弟，欺负邻居，厂办公室决定予以处分，罢免其组长职务，打扫厕所三个月。鉴于其性质恶劣，由车间主任组织在车间进行批斗教育。”

念了两遍之后，喇叭关了。

李红鱼和李千黛也都愣了，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