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些,只是奉令行事。王君快快上马,跟我等走,莫让大人们等得急了。”那两个小吏只是催促。
这其中有许多古怪之处。
但王宏此时糊里糊涂,也不知为何,竟然不去多想这些了,答应一声,从床上起来。
这几日他身染重疾,身体沉重,此时竟然感觉很是轻快,就好像痊愈了一般。
翻身上了黄骠马,跟着那两个小吏去了。
一路上,只感觉所走的道路十分陌生,路过了两个路卡,前方有一条河流拦路。
这河流浩浩汤汤,河面有雾气笼罩,看不清河底,也看不到对面,让人感到胆怯。
河边看不见船,唯有一座石桥,青石桥面又险又窄,十分光滑,两边竟然没有栏杆。
一名秃顶而头顶凸起的男子站在桥上,手持尖叉,守护着石桥。
“这不是青面和赤面吗?你们两人又办差去了?”
“是啊。大王召唤这个人,让我们带他过来。”
“可有文书?”
“自然是有的。”
守桥男子跟青面和赤面两个小吏打着招呼,他们虽然相识,但也是公事公办。
检查过文书之后,守桥男子摆摆手放行。
王宏走在石桥上,只感觉脚底打滑,几乎要摔下去,桥下河水腥秽无比,把他吓出一身冷汗来。
一瞬间,王宏的头脑清醒了许多。
此时已经过了桥,路上青光明灭,行人影影绰绰,模样看不真切,只感觉有歪着脑袋的,有四肢爬行的……
一个个不像是活人,让人不寒而栗。
“这是哪里?郁阳城还有这种晦暗所在吗?”王宏问道。
“你终于醒悟了吗,王君?”青面小吏一笑。
“郁阳城自然是没有这种所在的,你已经不在郁阳城。”赤面道。
“不在郁阳城?我记着我正躺在卧榻之上养病,你们两个突然出现,说我被举贤良,让我骑了马,跟你们过来……我不记得咱们出过城门。”
“你当然不记得,王君,你已经死了啊。”青面道。
“什么?”
王宏身体一震,一下全都明白了。
人死之后,往往不自知,有人被一缕执念牵绊,能像生前一样继续生活。
可一旦经人提醒,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的真相,就会瞬间醒悟,明白前因后果。
“死了?我刚刚上任郁阳令,壮志未酬,且我正当壮年,怎么能死了?”王宏大恸。
“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