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掉五谷的市井小人而已。”

“啊！”马一听，不可思议地摇了摇马头，“如此轻微的过错，地球人比比皆是，想不到却要在死后遭受如此古怪的惩戒。”

“嗯。有关舂舀狱层的设置，在地狱高管之间也不尽一致，存在着严重的分歧。”马面斜眼看了鬼王一眼，然后压低了说话的声音，“我跟牛头等几位阴帅曾经联名上书阎王爷，鉴于舂舀狱层的鸡肋地位，要求暂停接受来自地球村的鬼魂，借以减轻和缓解一十八层地狱的居住压力。可是阎王爷听信希忒乐的一面之词，好大喜功，非但没有收敛接受规模，反而狮子大开口，将一些在吃饭时说几句脏话，开几句男女荤段子的饭局活跃分子，也一并划入了惩戒范围。”

“真没想到，在这阴暗潮湿的地下世界，也会时不时地冒出左倾主义斗争扩大化的苗头”马似乎深谙人类的斗争哲学，马上联想到了人类世界的种种怪相。

“丢几粒粮食、开几句荤段子就要被打入舂舀狱层，互联网时代的人类岂不是要一网打尽？”牛联想能力不及马，但定点记忆的特长却明显地高过马一个牛头，对互联网时代繁荣的荤段子记忆犹新。

“哈哈，两位牲畜言重了。”鬼王一见牛马诚惶诚恐，一副紧张不安的样子，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地狱里面虽然昏天黑地，但也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张哈着口，见谁逮谁。只有那些故意糟践粮食，无视上天的恩赐，并若无其事地大声骂人者，才会被扭送到舂舀狱层，放入舀内舂杀。”

“哦，原来如此。”牛一听，如释重负。

“看来你们两头牲畜爱心泛滥。人类对待你们并不是很友好，却处处替他们担心。”鬼王见牛马喜笑颜开，便不可思议地摇晃了一下鬼头。

“是啊！我们毕竟亦步亦趋地跟随人类流浪了几千年。他们不仁，我们却不能不义啊！”牛高风亮节，即便是面对鬼王这样级别的嘲讽，依然痴心不改。

“佩服！佩服！”牛头一旁察言观色，一见鬼王不怀好意地“嘿嘿”干笑，便赶紧出来打圆场，“物种之间的进化差异绝不应该成为滥捕滥杀的借口。相反，对任何一种生命的敬畏，却是进化领先者的应有美德。”

“不同的物种之间可以有敬畏，但不会存在所谓的尊重。他们同类相残，血肉相轻，连最起码的尊重也都不复存在，何谈跨越物种之间的敬畏？”鬼王一听，立即“嗤哼”着鼻子反唇相讥。

“这个······这个，我们不是还有专门的血池地狱来惩治他们的这种背叛行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