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太监咬着牙抬着一块巨大的石板从大殿外艰难的挪了进来,身后两个太监则是抬着一条更宽敞的长凳。
巨石落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嘭!”一声,险些要将地面砸出一个大洞来。
殿内的人见了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这大石块砸下去,往小了说伤筋动骨,往大了说可以要掉半条小命。
沈知难,邬提,伯霜不禁脸色一黑,这盛安国真是欺人太甚!
伯霜皱眉,“盛安国皇上,这未免太不把我圣燕国看在眼里,这便是你们盛安国的待客之道?”
月落将锤子放在身边,“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在地上,眼泪说来就来,“这位女将军,你也不看看您的身板和方御女的身板,您说我们欺负人,您怎么不先拿镜子照照自己!”
方恨迟等月落唱完白脸,才眨巴着无辜的眼眸训斥,“月落,你太失礼了!”
训完月落,方恨迟对着女将军福身,“抱歉,将军,是本御女的婢女口无遮拦,本御女在此给您赔礼了。若是将军不愿意,那便算了吧。”
伯霜一时之间有些为难,台阶已经递过来,下还是不下?
下了,天下之人都要说她圣燕国胜之不武,不下,以这石块锤下之力,若是用内力护之,倒也是没多大问题。
正当伯霜要应下,月落又开始撒播打滚了起来,“御女,你糊涂啊!这女将军谁都知道,除了敢称第一的邬提将军,她敢称第三,谁敢称第二,那内力之深厚,谁敢匹敌。可你呢,你手无缚鸡之力,瘦的跟麻杆似的,这才是不公平!”
大殿内的人听了此话,悄摸的议论起来。
方恨迟蹙眉,眼里氤氲上水汽,皱着小脸,可怜巴巴的望着女将军,手里捏着的绢帕有意无意的擦试着干涩的眼角。
伯霜内力深厚,耳力也比常人好许多,因此底下的议论之声都听的清清楚楚。
方才这妃子身边的丫鬟明面是在夸赞她,实则是嘲讽她身强力壮却不如看似柔弱的邬提,她若是不敢应战,不就是承认自己不行?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才算公平?”
见人上钩,月落取出两张写满字的纸和一包折叠好的药来,小步送到李炙愈的眼前,“皇上,这里是两张生死状,但凡签下生死状者,生死两不追究。另外这是一包迷魂散,兑入水中服下可在一日内内力暂失,对人体无害。若是圣燕国太子不放心,大可以命人亲自上前查看。”
沈知难转动指环的手停了下来,方才这一唱一和的,像是一个早已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