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车前往城镇中心的“CBD”转盘，杨湛根据记忆沿南路直行，他清楚江州的工程公司就租用了这条路上的一栋独立民宅作为办公场所。行驶不到四五百米，他找到一个路边停车位停下车。杨湛下车并锁好车门，透过马路看到对面的民宅门口挂着“江州航道疏浚工程有限公司惠市分公司”的新牌匾。

两扇卷帘门只开启了一扇，里面的人正在品茶聊天，民宅侧面的一块水泥空地上有两人正在打篮球，篮球架就嵌在房子侧面的墙上，篮板框架用油漆画出。杨湛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上午9:55，他环顾四周后，走进了旁边的一家早餐店，点了一份猪杂米粉，险些忘记自己还没吃早餐。

他一边用餐一边思考如何从被动转为主动接近客户，直接上前也不是不可以，但这样的行为过于粗鲁，无法加深双方印象以获得后续的情感倾向。大约十分钟后，他慢慢地吃完早餐，从小店的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结账后离开了小店。他看到对面的半场篮球比赛已经开始，那个叫“左叔”的老胖子也被拉下场参加了。

他猜测可能是工程船还未到位，陆路过来的技术工人和办公室的行政年轻人无事可做，用打篮球这种方式来消磨刚到陌生地方的情绪。“左叔”是行政和采购经理，他在公司中扮演着“家有一老”的重要角色，所以在陌生的地方总是会关心照顾下属的年轻人。

杨湛装作无意地慢慢走到篮球场旁边，观察了十几分钟后，他大致分析出了情况。原来他们的工程部和行政部进行了一场友谊赛，输掉的一方要为赢的一方买两箱午餐啤酒。工程部的男员工多，打半场篮球随便上三个人都可以，而行政部只有两个年轻男子是司机，其他的都是女孩子，所以左叔只能硬着头皮上场应对。

当然左叔并不在乎输赢，如果输了，他会买两箱啤酒给大家一起喝，毕竟他们公司的食堂提供三餐，食物标准也是按照出海的标准供应的。

在球场上，双方以先进十球为胜利条件。比赛还没开始，左叔已经穿着双皮鞋在热身了。杨湛和其他人确认，他一辈子都没碰过篮球。尽管他在现场的职位最高，但旁边的人都能和他开玩笑，关系看起来非常融洽。

比赛很快就要开始了，但一看左叔已经满头大汗，连衬衫都被汗水湿透了。显然，他们尊敬老人和照顾年轻人，所以双方让左叔先发球。

行政部的两个年轻人分别是小张和小李。小张是杨湛认识的，他是他们分公司老总的专职司机，斯文内敛。他和小李都有一些篮球基础，但绝对没有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