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风吹草动吗?
乐成郡王过得如何?孙家的那几个人过得如何?”
裴当回道:“乐成郡王平时常与其他藩王宴饮取乐,席间多有为怡王与太子鸣不平之语。而且其他藩王仍拿乐成郡王当作襄王对待,殊为礼遇。
乐成郡王俨然成了凤阳诸藩的领袖。
孙家那几人倒是比较低调,平日里深居简出,极少与人交往。但他们几个庶出的与嫡出的侄儿孙铭极为不睦,经常合起伙来欺负孙铭。”
朱祁钰问道:“小朱,你怎么看?”
朱文芳反问道:“孙家的人,爹爹真的打算放过他们了吗?”
朱祁钰非常满意朱文芳这个问题,就着这个题目讲起了帝王心术:“作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帝王,一定要极为珍视自己的信义。
信就是信用,义就是大义名分。
你看为什么只要我敢做承诺,别人就敢相信呢?
哪怕我一挥手,随口作出了一个承诺;哪怕我的承诺没有旁人听到、没有旁人作证,别人都会深信不疑。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我极讲信用,只要我做出的承诺,不用别人催促,不用别人监督,我便会保质保量地主动兑现。
这样的好处,就是极大提高了效率,事半功倍。因为只要我一说话,别人就深信不疑,不需要再将大把大把的精神和心力放在猜疑顾忌上了。
具体到孙家活下来的这几个人,是因为我和会昌侯孙忠做了交易,他检举揭发宣庙戾妃孙氏,我保这几个人性命无忧。
如果我现在违反承诺杀了孙家这几个人,那以后谁还敢跟我作交易啊?其他人在和我打交道时,是不是就得反反复复仔细掂量,生怕我一个反悔把什么都不做数了。
其他人在为我做事时,是不是就要瞻前顾后,天天想着怎么留后手,怎么自保。
本来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大家一猜忌,搞到最后就复杂了去了。”
朱文芳点点头,又问道:“那爹爹跟娘娘们承诺,以后不再纳妃,是不是也永远不会违背承诺呢?”
朱祁钰笑道:“那是自然,否则的话,你那几位娘娘被惹怒了,喂我喝碗药,我就去见列祖列宗了。
到时候她们再扶持你做皇帝,自己当金尊玉贵的皇太后、皇贵太妃,岂不比受其他妃子的气强多了。”
朱文芳闻言,连忙表白忠孝之心:“父皇明鉴,儿臣可没有忤逆作乱的心思,几位母妃也都只是随口说说的,并不是真要喂父皇喝药。”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