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会这般容易揭过?再瞧二姑娘,竟有些如释重负?
真不知二姑娘是如何思忖的!
迎春心中却是另一番心思。她一颗心全在李惟俭身上,自小生在荣国府,自上到下,从贾赦、贾政再到贾琏、宝玉,哪一个不贪花好色?
便是琏二哥不曾成婚时,身边儿的丫鬟也尽数梳拢了。也就是琏二嫂子性子泼辣,使了手段将那几个丫鬟尽数赶了出去,琏二哥身边儿这才素净了。
是以她心中只是略略吃味。又想着这几回每一回李惟俭都会过分一些,二姑娘近来也有些沉迷其中,过后生怕二人禁不住……那简直不堪设想!
那种事儿……总要成婚了再说的。如今李惟俭纳了妾,不似以往那般憋闷着,想来会收敛一些吧?
司棋自觉表错了情,心下松口气之余,瞥见绣橘端着水盆发怔,当即呵斥道“还不快伺候了姑娘洗脚?再敢怠慢姑娘,仔细你的皮!”
绣橘瘪了瘪嘴,没敢言语,闷声伺候了迎春洗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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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香院。
云髻垂落,宝钗这会子正对着镜子摘头上的头面儿。薛姨妈则在一旁翻看着账册。
看得头晕眼花,心中实在不耐烦,薛姨妈便丢了账册,苦着脸叹息道“这下头的掌柜愈发偷奸耍滑,这个月的出息只略略与上月持平。”
宝钗放下珠钗,扭身劝慰道“妈妈也莫要急切,算算哥哥十天、半月的便能回返了。到时这营生自有哥哥料理。”
薛姨妈叹道“就是蟠儿我也不放心。你哥哥的性儿你也知晓,下头人甜言蜜语拿好话儿哄着,三两句便能晕头转向。好在还有那水务股子,算算到来年,咱家出息理应比去岁稍多一些。”
方才提到李惟俭,宝钗的丫鬟莺儿便匆匆而来,见过礼说道“太太、姑娘,我方才听柳嫂子说嘴,说是今儿俭四爷不曾回来,原是在外头纳了一房妾室。”
薛姨妈纳罕道“俭哥儿纳妾了?此事早前怎么不曾听闻?”
莺儿便道“还不止呢!俭四爷瞒得可真好,太太、姑娘猜猜,俭四爷纳的妾是谁家的姑娘?”
“谁家的?”
莺儿道“傅试的妹妹,傅秋芳!”
“傅秋芳?”薛姨妈一时想不起是谁。
宝钗那日却是见过的,因是便道“傅姑娘我见过的。娴静淡雅,宝兄弟夸其是‘琼闺秀玉’呢。”
“原是她啊。”薛姨妈也不在意,略略思忖,忽而笑道“这男子哪儿有不贪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