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么说,腿却梆硬地站在桌旁,纹丝不动。
就这一桌,山上那些大户人家过年都未必吃得起。
别提他了。
尤物冲女儿使了使眼色,后者会意,缓缓说道:“张将军,我们家平时也不这么吃,主要是怕招待不周,所以稍微搞了几个硬菜。”
“你管这叫稍微?”
张若愚怒指餐桌:“这一桌十八个菜,再加上那锅汤,你瞅瞅,有一个合法的吗?”
尤韵抽了抽嘴角。
那你下令强杀李家兄弟的时候,就没考虑过动私刑合不合法?
动物的命是命,人的命就贱呗?太双标了。
“我也不是故意为难你们。”张若愚负手而立,在桌前来回踱步,良久后,沉声说道。“主要是这桌菜太超标了,按市价算,我养老金全搭上才勉强够吃这一桌。”
“嗨。”尤物挥挥手,大方道。“到了山里,哪里还用得着张将军买单?你尽管吃喝,万事有我。”
“拉拢?腐蚀?”张若愚脸色猛然一沉,冷冷凝视尤物。“接下来是不是还要用美色诱惑我?早就听说你们山上出了名的美女如云,千娇百媚。”
“有什么恶毒的手段,尽管冲我来。”
尤物见状,挥挥手,吩咐大厨们把美味佳肴端下去,换了一桌早就备好的山村风味。
野味还是野味,就是不违法了。
至于别的…
尤物把女儿推到张将军椅子旁,沉声道:“今天不把张将军陪好,我就当没生你这个女儿!”
尤韵张了张嘴,在山脚抱着李世延骨灰盒都没湿的她,此刻汗流浃背,湿透了。
普通“国宴”,张哥吃得起,心里踏实。
嘴里叼着华子,手里端着华子,碗里吃着野子,旁边陪着妹子。
一顿家宴吃得酒足饭饱,张若愚张嘴就问:“你不怕被李家迁怒?”
尤韵也紧巴巴望向爹地尤物…
他平时可是很尊重李老爷的,可以说是马首是瞻,鞠躬尽瘁…
谁让人家堂哥雕像够大呢?
尤物放下酒杯,咧嘴笑道:“昨晚山里打雷下雨,我偷偷用洗脚盆捂着放了几挂闷鞭。”
尤韵人都麻了,怒视爹地:“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张将军来了,青天老爷就来了!我他妈还怕什么?”尤物借着酒劲,张嘴就来。“就李家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张将军见过吧?”
“不仅见过,还抱过。”张若愚微微点头。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