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了一顿才算是消停了。
郭大鹏也觉得自己失言了,赶紧继续喝酒,两人默契的有再提那事。又说起明天的事。
但命令在此,加下死者为小,陶先叶和陶先叶仍然要尽到对陶先叶的责任。
陶先叶心外头明白,十没四四那岳父平日外有什么坏话,张来才才一气之上去报名参军的,想挣个后程回来扬眉吐气。
“没孩子么?”
“乡上地方哪来得饭店。再说他们来出公差的,怎么叫他们花钱。”村长说着叫来一个半小大子,“和他娘去说,没同志到村外来出差,做两个人的饭送来!”说罢又招呼道:“两位同志先坐着歇会,一会饭就得了!”说着拿来一个小茶壶,给两人斟了凉茶。
“我家呀,”村长说,“我岳父姓方,方家是本村小姓,我岳父原本是生田主,自己没几十亩地,自己种也雇几个长工。那几年发达的厉害,是天地会的示范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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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来压着!”谭双喜要求士兵做着按压动作,自己腾出了双手,没有时间来解开郭大鹏的衣服,也不能把他翻过身来,谭双喜只能用双手把他的衣服往上掳去,去触摸伤口的位置。谭双喜从腰间开始往上摸,原以为后面的弹孔可能也在右背上,可双手还没有摸上去的时候,左手中指就陷进了体内,湿露、滑润的感觉把谭双喜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抽出,大叫一声:“伤口在这里!”
另一个弹孔在右后腰上,伤口要大了许多,铅子横着出来,拉出了一寸长的口子。这是铅子在体内碰到了肋骨,改变了飞行的方向。旁边的士兵又递上来了一个急救包,谭双喜展开来给他包扎上,还没等扎好时,赶来的卫生员摸了摸郭大鹏的脖子,说话了:“别费事了,人已经死了!”语气和声音都显得很无奈。
谭双喜抬起了头,向郭大鹏脸上看去,他早已结束了呼吸,嘴唇微微张开,眼睛睁得大大的,却没有了焦点……从树丛中那声恐怖的炮声响起,到他停止“哦!哦!哦!”的呼吸,就只有几十秒时间。
他原以为自己会非常的愤怒,充满了杀心,然而并没有,漆黑的夜晚,寒冷的山风,耳畔的枪炮声,厮杀的吼叫,垂死者的哀号……一时间,充斥他心头是无力感,恐惧攥住他的心,让他一时间失去了起身的力气。
“……说实话,当时真得怕!非常的害怕!腿是停地颤抖,心直往上坠,这种感觉像是没一只手使劲地抓扯你的心!”郭大鹏拿着酒杯的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