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朱高煦’三个字,不由对自己这个侄子有些好奇。
“这小子,倒是有点意思……”
朱棡沉思,王府长史却再次开口道:“眼下宫里的目光都在‘以钞抵税’这件事上,等这件事结束,恐怕东宫那位就会对颖国公动手了。”
“就他?”朱棡轻蔑一笑,随后脸色又迅速阴沉:
“不过是仗着我爹为他撑腰罢了,等我把事情都做好,我倒要看看我爹是选我还是选他!”
他的话一经说出,王府长史也低下了头。
见他模样,朱棡漫不经心的摆手:“南京城的事,继续关注着,另外……”
朱棡停顿片刻,却又续上:“那嫡次子煦,也派人关注些,这小子日后若是回了北方,怕是会影响些东西。”
他并未因为朱高煦间接帮了自己一个忙而感谢朱高煦,反而更重视起了朱高煦,并认为他日后会影响自己的一些布局。
这样的做法很不道德,可道德在他朱棡看来,不过是草民才会使用的东西罢了!
王府长史闻言应下,而后作揖退出了存心殿。
与此同时,西安秦王府的朱樉也得到了南京的消息,不过他并没有朱棣的担心与朱棡的上心。
他只是在得知朱尚炳也入了武英殿理政后高兴了片刻,随后便忙着带兵出城打猎去了。
他很清楚,傅友德和冯胜活不了多久了,只要他们一死,那自己就可以图谋西北兵权了。
在这之前,自己得好好做些准备才行。
想到这里,朱樉便带领本部护卫往南边秦岭进军,而朱高煦的事迹则是在宗室之中彻底传开。
对于他在武英殿忤逆老朱心意一事,许多藩王都只是当做热闹来看,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有“秦晋燕周”这四个强藩的心思和实力。
不过不管怎么说,朱高煦这个名字算是被所有藩王记住了……
“铛…铛…铛……”
卯时,随着南京城晨钟作响,昏暗屋子里的朱高煦也哼唧着翻了一个身。
如此反复数次,他总算被那钟声吵得睁开了双眼,而屋外也响起了哗哗水声。
朱高煦翻身穿上中衣和圆领袍,挽着自己那一头长发便坐到了卧房的铜镜前,十分熟练的将头发挽成发髻,最后用一根木簪搞定了一切。
待他起身出屋,厨房那边已经有了炊烟,院子左边的耳房内也有人起床收拾,院门被打开,林五六正在与武章一交接换班。
“殿下,您等会,热水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