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你可不能倒啊!”娜拉阏氏的晕倒让周围的部落首领和亲信们更加慌乱,他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快,快去找巫医啊!”一位年迈的长者急声喊道。然而,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巫医又能做什么呢?部落中的人们心里都清楚,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眼前的这支汉军。“谁,谁来快想个办法啊!”“不然等汉军来了,咱们都要完了呀。”困难人人都知道,然而群龙无首下,却没人能有什么好的办法。有人说要抓紧跑路,也有人说要投奔公孙昭驻兵的昌黎,唯有那正面迎战根本不在他们的考量。开玩笑,前面几千大军都败了。现在让他们最后这点千把人的部队上去战,那不是纯送死么。“可是,现在营地都成了这样,跑路的话,怕是路上就要死大半了啊!”那天杀的速不迭,要说也是颇有些自知之明,知道后面汉军随时会到,于是乎只是抢了些便携的财物和可以带走的马匹,直接一溜烟的就扬长而去,绝不久留。但是留下来乌桓人就惨了。他们的家小死伤惨重不说,便宜携带的物资被抢个精光,马都没给他们留几匹,根本不具备快速跑路的能力。除非他们狠下心来,就地宰杀牛羊,抛起家小。不然,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汉骑赶上。“呜呼哀哉!”“天亡我等啊!”认清了现实,乌桓营地中哭声一片,凄凄惨惨。就这时,一个疤脸的彪悍男子末季站了出来:“别哭了!”“都听我的,我有办法!”——“什么?!”“好毒!”“这是不是太无耻了点.”听了他的计策,有人双目放光,兴奋交加。也有的人则目露不忍,犹豫彷徨。“你别管什么无耻不无耻,就说管不管用吧!”而就结果来说,此人计策终于是发挥了作用。因为,当苏曜率军飞驰而来时,在这里等待他的既不是精心准备的伏兵,也不是严阵以待的大军,反而是一群披麻戴孝,袒胸露乳的哀民。此地部落上至贵族头人,下至牧民奴隶,所有人都头缠白巾,赤膊上身,光着脚丫,在这寒冷的冬季,跪迎天兵到来。“太守大人啊!”“您高抬贵手,我等愿降啊!”紧接着,也不待苏曜回话,他们后面的人群中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在少女的哭泣声中,娜拉阏氏被推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