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厉秋萍从兜里掏出手绢递给了他,见他不动,直接塞到了他的手里。
陆皓杉拿着手绢胡乱的擦擦自己的眼睛。
“活在世上,会经历比这更严重的挫折,只是没演好而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没关系的。”厉秋萍轻声细语道,“凡是成功的人,都经历过很多次失败的经历,记在心里下次努力就行了。”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可以演好的。”陆皓杉心里难过道,不止是感觉自己让大家失望,还有被打击的自尊心。
本来还想着拿到片酬给大家买礼物的,结果现在什么都没了。
越想越伤心。陆皓杉哭的跟个孩子似的,呜呜……
看着他哭的伤心的要死的样子,厉秋萍想了想道,“你也知道我是从神州过来的,我家里的成分不好,外公虽然是大学教授可惜被打倒了。
年轻不懂事。曾经傻乎乎的以为和家里划清界线投入组织的怀抱就没问题的。那时候思想特别的偏激,跟着小将们在激动人心的红色年代,我们已经不上课了,老师忙于学习、检查和相互的揭发,我们走上街头,愤怒地注视着墨镜、长发、尖头皮鞋和雪白的衬衫领子,把这一切都称之为‘阿飞’。我们崇拜保尔.柯察金,模仿着少年保尔的一切,为了锻炼自己的勇敢和意志,轮流着从二楼阳台上往下跳。我们有自己的组织,定期出版自己的报纸,我们半懂不懂地读着毛、列、马和恩的著作,我们真诚地关心和讨论着国家大事,我们相互传说某某的家里又被查抄出多少多少的黄金和现钞,我们仇恨地注视着社会上一切贫富悬殊的现象,因为我们曾经天真地相信这一切早已被消灭。所有的危机感都在那个时代被激发出来,我们庆幸自己终于又一次赶上了革*命,我们把‘保卫’视为自己责无旁贷的神圣职责。我们没有军装,也没有军帽,我至今仍然激烈地认为,这些没有军装和军帽的少年和青年,是当时小将们中最出色的一群。”眼睛里含着泪花,表情冷漠,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话锋一转道,“可是现实非常的残酷。”
陆皓杉渐渐停止了哭泣,睁着明亮的大眼,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望着她浑身颤抖着悲凉、哀伤的死气。
厉秋萍翻开手掌,五指缓缓收拢,旋即放开,黑眸沉寂如阴暗的雨夜。“在那一年的年尾,有一天,一个伙伴匆匆地跑来,他向我们宣布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住在我们隔壁楼里的‘小皮匠’,刚刚被揭发出来是一个逃亡地主,而且欠着劳动人民的血债。我想,在那一瞬间,我们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