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战力强盛的国家硬生生在他活着的时候,不敢对大雍边境有丝毫侵犯。
哪怕一直视大雍人为弱者的北蛮人,也不得不承认大雍先皇是一位勇士。
一位不弱于他们单于的勇士。
现在的齐诩,就像是传说中大雍先皇的样子……
那位先皇,是祖母明面上一生唯一的夫君,而他那祖父,只是见不得光的存在。
丘林南星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收紧,指尖戳中掌心,微痛的感觉让他抛开这些杂念,保持住冷静。
他那曾为质子的祖父见不得光又如何。
祖母唯一的亲生子嗣,还不是为祖父所生?
大雍先皇哪怕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头上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何其可笑!
“殿下!”
马车内传出大夫一声惊呼。
紧接着他焦急地探出头来禀报,“公主昏迷不醒,脉搏十分微弱。依属下行医三十载所见,这般脉象,哪怕以上好的药材吊着,也很难坚持过三日……”
大夫硬着头皮说完。
随着他说出口的每一句,齐诩脸色越发深沉。
身旁的大雍士兵,也全部面色肃整,进入到戒备状态。
丘林南星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大雍这方的举动,分明是不想善了!
可他身后的北蛮大军,却还没有反应!
垂在身侧的手攥的越发紧了,丘林南星回首看向北蛮阵营,原先还站在战车上面的右骨都侯不知何时已经不见踪影。
同样一眼扫不到身影的,还有原本位于前列,自告奋勇欲要带兵杀敌的拓跋部首领等几位善战部族的首领。
这些人究竟在搞什么?
竟然在这种关键的时刻掉链子!
…
城门下看不真切。
城墙上却一目了然。
右骨都侯、拓跋部首领等,北蛮大军中真正能说得上话的人,此时俱都借战车与铁骑的阻挡,来到后方相对安全的位置。
他们身前除了先前赶来报信的两人,还又多了两个负伤更严重的。
也是自北边刚刚赶来。
带来更清晰,也更可信的消息。
这二人都是单于身边贴身伺候的亲信。
心知前线作战在即,为免右骨都侯与众部族首领轻信谋害单于的凶手,这才忍住伤痛,咬紧牙关赶了过来。
二人声泪俱下,满面痛恨地描述刚刚在那临时营地内发生的场景。
原来方才右谷蠡王护送